第4章 3. 金融家第一桶金

夏天,上海的空气里弥漫着潮湿与闷热,街道上人来人往,黄包车的铃声与商贩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繁华而喧嚣的画卷。

张明澈,这位年仅十四岁的少年,在完成了中学教育之后,他的身影在上海老城厢的街巷中时隐时现,像一只自由的鸟,穿梭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他的心灵深处,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躁动和对自由的渴望。他不愿意再被束缚在教室的四壁之内,拒绝了继续深造的提议,选择了在城市的每个角落游荡,寻找属于自己的世界。

他虽然是元婴老祖转世,却因为旧上海灵气匮乏,潜心修行14年,好不容易进入炼气第二重。

这个速度,比前世慢得多,但他并不急躁。

他知道,这个世界罕有武林高手,炼气第二重已然属于顶尖高手了。这种力量让他感到一种隐秘的自信,仿佛站在世界的顶端,俯瞰众生。

然而,他的行踪成谜,有时连续数日不见踪影,让父母张青雨和胡杏儿忧心忡忡。

张青雨坐在珠宝店的后堂,手中握着一只精致的怀表,眉头紧锁。

胡杏儿则站在窗前,望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眼中满是忧虑。

他们试图用言语劝说他回归正轨,但张明澈的心已经飞得太远,父母的劝诫如同风中的絮语,无法触及他的内心。

尽管心中焦急,张青雨和胡杏儿却舍不得对儿子施加严厉的惩罚。

他们只能无奈地放手,让张明澈去追寻自己的道路。

每到周末,张明澈总会如约而归,陪伴在父母身边,共进晚餐。

餐桌上,胡杏儿为他夹菜,眼中满是慈爱。张青雨则偶尔会询问他在外面的见闻。

张明澈只是淡淡一笑,避而不谈。

有时,张明澈会去珠宝店中逗留几个小时。他站在柜台后,目光扫过那些精致的珠宝,心中却想着别的事情。他知道,这个世界正在发生巨大的变化,而他,注定要在这场变革中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

从1926年秋天,到1927年春天,上海滩动荡不安,曾经一度血流成河。这一时期,既有波澜壮阔的三次武装起义,也经历了青帮和反动势力的反扑。

张明澈虽然年轻,却没有年轻人的热血,秉持着修士的自觉,不愿介入世俗冲突。

他躲在远处观望,静观上海滩风云激荡。

他看见青帮的势力在上海滩广泛蔓延。

民国时期的上海,既是烟土的最大消费市场,又是这门生意的集散地之一。华界大佬、租界大佬,以及广东人、潮州人、苏北人等各地烟土商,都在这里接货。

一般的流程,是开一艘小火轮到公海,从远洋货轮上拿货,然后经吴淞口运进上海。

背景硬的,就堂而皇之从黄浦江开进来;没背景的,就分装在小舢板上,趁着夜色躲开水警鱼贯而入;也有干脆把烟土打包扔进江里的,然后算好潮汐涨落,再到黄浦江滩上去捞。最后,就是走陆路,运到租界或华界。

毫无疑问,这么多运输环节,势必给“黑吃黑”留出了很大的操作空间。

黄金荣就专干这事,他不仅养了一帮亡命之徒,还有法租界华探长这个先天优势,只要抢来的货运进法租界,就没人能奈何得了他了。

当然,前提是要把法国人打点好。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1927年4月上旬的一个夜晚,黄浦江边的风带着潮湿的寒意,吹拂着江面上的薄雾。夜色深沉,月光被云层遮蔽,只有远处的码头灯火零星闪烁。

一位年轻人悄然出现在江边的阴影中,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短打,布料紧贴着他修长的身形,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冷静而锐利的光芒,仿佛能穿透夜色,看清一切。

他站在江边的石阶上,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缓缓驶来的一艘小火轮。

船身低矮,烟囱里冒出淡淡的黑烟,船头挂着一盏昏黄的灯,灯光在江面上投下摇曳的光影。船上装载着大量的烟土,正是黄金荣的货。这些烟土将从这里运进上海,流入租界和华界的黑市,成为无数人沉沦的源头。

年轻人的心跳平稳而有力,他的呼吸几乎与夜风融为一体。

他知道,自己即将做的事情,可能会引来无尽的麻烦,但他并不畏惧。

他的心中没有热血沸腾的冲动,只有冷静到极致的算计。

他轻轻活动了一下手指,感受着体内那股微弱却坚韧的灵气在经脉中流转。虽然这个世界的灵气匮乏,修行进展缓慢,但炼气第二重的实力,足以让他在这个凡人的世界中游刃有余。

小火轮缓缓靠近,船上的几名青帮打手懒散地站在甲板上,嘴里叼着烟,低声交谈着。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

年轻人轻轻一跃,身形如鬼魅般掠过水面,脚尖在江面上轻轻一点,几乎没有激起一丝涟漪。他的动作轻盈而迅捷,仿佛一只夜行的猫。下一秒,他已经稳稳地落在船上,站在了那几名打手的身后。

打手们还未反应过来,便感到后颈一阵剧痛,随即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年轻人没有使用任何武器,仅仅是用手指轻轻一点,便击中了他们的穴位。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力量。

他打开船舱,一股浓烈的烟土气味扑面而来。

船舱里堆满了木箱,每一箱都装满了烟土。

年轻人站在门口,目光扫过这些箱子,心中没有一丝波动。他心里明白,这些烟土将会毁掉无数人的生活,而他,即将亲手将它们化为灰烬。

他从怀中取出一支火把,轻轻一抖,火把便燃起了明亮的火焰。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睛在火光中显得更加冷峻。

他没有任何犹豫,将火把扔进了船舱。

火焰迅速蔓延,烟土在火光中发出噼啪的声响,浓烟滚滚而起。

年轻人站在船头,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他从船舱中收获了一包小黄鱼,总共50根,一根一盎司,也就是31克。这些黄金在火光中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年轻人将黄金揣入怀中,轻轻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黄浦江上,只剩下那艘燃烧的小火轮,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远处,黄金荣的手下匆匆赶来,却只看到一片狼藉。船身已经被火焰吞噬,烟土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半小时后,黄金荣在自己的公馆里得到了消息。

他坐在一张红木太师椅上,手中握着一只精致的茶杯,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中的茶杯被他捏得咯咯作响。

“有人敢在我的地盘上动手……”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他心中暗想,这绝不是偶然。敢动他的货的人,要么是疯子,要么是有恃无恐。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必须将这个人找出来,让其付出血的代价。

“查!”黄金荣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他的手下们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低头应声,匆匆退了出去。

夜色如墨,张明澈的身影融在法租界的梧桐树影里。他贴着墙根疾行,布鞋踏在青石板上的轻微声响被远处码头汽笛声完美掩盖。

他回到了家中,轻轻推开房门,走进自己的房间,将怀中的黄金藏在床下的暗格里。

夜色深沉,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默默盘算着未来的计划。

“这年月一盎司黄金,能兑换20.67美元,50盎司约等于1000美元。换成白银,折合1660块银元。这笔钱虽然不多,却足以成为我的第一桶金。”他在心中默默计算着,嘴角微微上扬。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未来的蓝图。

他想用这笔钱,在未来百年里,撬动整个世界,在这个风起云涌的年代,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他知道,这条路充满了危险和挑战,但他并不畏惧。他有着前两世的记忆和智慧,有着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和眼光。

黄浦江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

张明澈纹丝不动,眸中紫气一闪而过。

今夜是青帮在清理门户,那艘载着鸦片的小火轮,此刻应该正在江心燃烧。他特意选在“四一二“行动当夜动手,租界巡捕房的注意力全在搜捕大赤党人,谁会在意江上一场“意外失火“?

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声,英租界方向突然亮起探照灯。窗外飘来焦糊味,混着江水的腥气。他忽然想起前世在修真界,为夺一件法宝焚毁整座城池的往事。

苏州河上的薄雾漫进窗缝,在少年唇角结成霜花。

“明日先去麦加利银行兑五根。“他望着天花板,神识笼罩着周围百米。

弄堂口卖馄饨的老头是黄金荣的眼线,但此刻正被两个醉酒的法国水兵缠着。街角穿长衫的包打听,怀里揣着的左轮手枪枪管还带着余温——刚从霞飞路暗杀现场回来。

他的双手枕在脑后,目光透过窗棂望向外面漆黑的夜空,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心里明白,上海滩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黄金荣虽然势力庞大,但也不敢公然与租界当局对抗。贩卖烟土这种事情,绝不能摆在明面上。那艘小火轮,已经在火焰中化为灰烬,沉入黄浦江底,连一点证据都没有留下。

“以我轻盈的身法,加上周密的计划,再加上黑布蒙面,夜色浓重,来无影,去无踪!谁能查出是我做的?”

他曾是元婴级别的大修士,虽然经历了转世重生,但还依旧虎死不倒架。在他看来,青帮虽然人数众多,但就个人实力而言,都是不入流的小虾米,连个炼气初阶的都没有!他若心里不爽,可以一夕之间,将威震上海滩的青帮三大亨都抹杀了。

不过嘛,他作为末法时代的修士,具有宽大为怀的胸襟,愿以慈悲心对待众生,尽量不扰动社会秩序。在矛盾没激化之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才懒得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