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中野三郎这个日本军国主义分子,这个日本法西斯的小臭虫,是一个狂傲的家伙。他认为,弹丸之地的小日本,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所谓的”大日本皇军”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武士道精神英武无比。他们的大和民族至高至尊。他们要征服一切反抗者,要建立大东亚共荣圈,进而征服全世界’。至于中国,一盘散沙。至于中国人民,东亚病夫,在他眼里,不在话下。至于共产党/八路军,几个鸟合之众,几杆烂枪,如同几条小泥鳅,翻不起大浪。我控制的卫阳地区,是皇军的”确保占领区”。在区里,虽不能”高枕无忧”,也是料事无妨的,、、、、、、他万万没有料到,在他们的”确保占领区”竟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事件。在王河口截获日本鬼子的军用物资,又一次打疼了中野三郎,又一次打醒了中野三郎。他不得不承认,他高估了他们自己,低估了中国人民,低估了八路军,土八路,不得不承认他们不了解共产党,不认识共产党。不得不承认他的对手,当地的共产党/土八路的厉害。如果共产党、老百姓、土八路、老八路结合在一起、、、、、、、中野三郎像困在笼子里的恶狼,在他的办公窒里踱来踱去,焦急地转着圈子。·····共产党、卫阳县大队这支土八路,是我的心腹之患,必须除掉!中野三郎咬牙切齿,花在桌子上狠狠地捶了一拳。

王河口截获鬼子军用物资的胜利,并没有冲昏领导同志们的头脑,在胜利喜悦的气氛中,仍然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没有放松警惕。他们认识到,王河口战斗。把日本鬼子打疼了,日本鬼子是不会罢休的,一定会像疯狗一样,像野兽一样进行疯狂地反扑,进行疯狂地报复、也就是对县大队进行洧剿,对上堤及其他地区进行”扫荡”。县委、县大队的领导同志对县大队的战士们作好战斗动员,以机动灵活的战略战术与敌人进行斗争。通知各区委、区政府、区小队,动员群众,积极行功起来,军民联合起来反”扫荡”。

正如县委、县大队领导同志所料,敌人果真进行疯狂报复了,中野三郎从县城以及各据点,抽调一批鬼子,还抽调一批皇协军进行配合,气势汹汹,向上堤一带扑来,对上堤一带进行”清剿”,妄图一举把县大队这支抗臼人民武装消灭在上堤一带。面对敌人的猖狂进攻,上堤的军民采取了积及的措施,应对敌人的猖狂进攻。侦察人员加紧对敌情的侦察,密切注视着敌之的一举一动。”清剿”的敌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县大队的掌控之中。县大队为了便于行动,化整为零。并保持联系,又能快速集中。各村民兵站岗放哨,监视墩人。一旦发现敌情,立刻通报,群众马上转移。军民可利用上堤特殊的地貌——沙丘、灌木丛、枣树林、古路沟等,与放人捉迷藏。这时,正是盛夏,到处是庄稼,灌木丛、枣树林枝叶繁茂,便于隐蔽。军民在这一带如鱼得水。敌人人地两生,两眼一抹黑,是瞎子,是聋子。在这一带,敌人的汽车、摩托车不能施展。敌人的骑兵也无法施展,只有动用步兵了。敌人一行动,县大队就知道,马上转移。站岗的民兵发现敌人从哪个方向来,要往哪个方向去,马上通报,群众马上离开家,离开村庄,进了古路沟,进了庄稼地,进了灌木丛,进了枣树林,·····敌人每进一个村庄,村庄里空荡荡的,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儿。”清剿”了七八天,别说剿灭县大队了,连县大队的影子也没见到。县大队,土八路,哪里去了呢?在我大日本皇军的强大攻势下,县大队这支土八路,这群乌合之众,害怕了,逃窜到外地区去了吧。县大队没有离开这里,而是化整为零,分散隐蔽,和敌人捉迷藏呢。敌人懈怠了,放松了警惕。

一天中午,侦察人员报告,有一队臼本鬼子,有一百多个,可能要从洪口到瓦窑去。现在正在洪口村头的树荫下,横躺竖卧地睡觉休息。县大队的领导同志一致认为,这是利用有利地形歼敌的好机会。开一个简短会议,决定快速集中全队的兵力,以绝对优势兵力,以绝对有利地形,吃掉这股敌人。洪口到瓦窑有八九里,中间没有一个村庄。两村之间有一条大路相通。这里和其他地方的地貌相同,凡是大路都是古路沟。从洪口到瓦窑这条大路,就是一条古路沟。古路沟沟底不宽,刚能岔开马车。由于这里的土立性大,耐雨水冲刷,不易坍塌,沟帮陡立,从沟底不易往外爬。有的地方浅,有三四尺深,人走在沟里,外面的人能看得见。有的地方深,有七八尺深,人马车辆在沟里行走,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见。路沟外面有庄稼地,有枣树林,有灌木丛,有起伏不大的沙丘,······也有弯弯曲曲,狭窄的路。既是小路,只是行走下地干活儿,割草拾柴火行人小道。当然不能行走车马了。小路不光弯曲狭窄,有的小路两侧还有扎人的荆棘丛。如果行路,谁能不走大路(古路沟)走小路呢。这帮日本鬼子要从洪口到瓦窑去,这条古路沟是必经之路。

县大队分散在附近的战士火速集中。在很短的时间内,全队战士三百多人集合完毕。全队五挺机枪都扛了出来。战士们带上自己的长枪或短枪,有的战士拿着大刀片子或红缨枪,带上十几颗用小坛子制做的土地雷,还带着手榴弹和地雷。·····指挥员选择了一段路沟较深的路段,战士们提前悄悄地埋伏在路沟两旁。战士们分两部分,一小部分埋伏在路沟的东段。一大部分埋伏在路沟的西段。两部分埋伏的战士离有一里多远。战士们埋伏得离路沟远些。并一在强调,当敌人进入东段战士们的伏击圈时,不许开火,放过敌人。。布置完毕,战士们在各自埋伏的地点忙活起来:把机枪的子弹梭压满了子弹。把子弹压进步枪的弹仓里。把手榴弹的盖子扣开,放在身边。······战士们严阵以待,但等鬼子的出现。

半下午时分,天气稍微凉爽些,这帮鬼子登程了。路沟外面两侧顺着路沟的边沿,两侧各走着两个鬼子,都端着枪,枪上还上着刺刀。有的刺刀上还绑着太阳旗。这是鬼子的尖兵。尖兵边搜索边前进,为大队鬼子开路。由于鬼子的尖兵行走的路线离路沟较近,战士们埋伏得离路沟较远,又有灌本丛作掩护,鬼子的尖兵没有发现埋伏着的战士们。尖兵一过,便是大队鬼子。大队鬼子和尖兵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走在古路沟里。这帮鬼子走在路沟里大摇大摆,完全放弃了警惕性。日本鬼子队伍的前头,走着两个戴详草帽,穿绸褂子,骑洋车,挎驳壳枪的汉奸。后面是日本鬼子。日本鬼子个个戴着钢盔。一溜儿油绿色的钢盔像一溜儿油绿色的小甲虫。日本鬼子个个扛着长枪,枪上上着明晃晃的刺刀。有的鬼子扛着机枪。还有一个鬼子,骑着一匹枣红色的东洋大马,穿着大马靴,挎着指挥刀,还挎着望远镜。这是个鬼子军官。这群野兽,自以为强大,威力无比,无人敢惹,如同兽中之王。他们趾高气昂,目空一切,狂傲。他们还蒙在鼓里,他们不知道,他们己处于人民武装的重重包围之中。他们殊不知他们如同一只鳖,处于瓮中,等待他们的是一秆杆钢杈来扎。鳖在瓮中是逃脱不了的,命运的结果只有一个——在一杆杆钢杈下丧命。

鬼子的行军大队通过了东段战士们的伏击圈。战士们放过了他们。鬼子的行军大队继续西行。西段埋伏的战士们放过了几个尖兵。尖兵一过,估计鬼子的行军大队就耍到啦。指挥员一挥手,战士们敏捷地无声无息地行进到古路沟边工,居高临下,战士们的脚下就是日本鬼子这群野兽。而这群野兽全然不知。指挥员一挥手,十来个冒着烟儿的土地雷从沟边上滚下来,滚到了日本鬼子的脚下。这些土地雷都是沏小坛子做成的。尽管装的是黑色的土炸药,可药量大,爆炸的威力是惊人的。”轰!”“轰!”“轰!”士地雷在鬼子拥挤窄窄的古路沟里接连不断地爆炸。巨大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巨大的爆炸震得大地都在颤抖。随着巨大的爆炸声,一片片的鬼子倒下。鬼子给炸懵了,还没有反应过来,指挥员一声命下,几百颗手榴弹/手雷砸向了沟里的鬼子。手榴弹爆炸声响成了一片声。手榴弹的爆炸,腾起团团烟雾,烟雾中夹杂着火光,崩起了鬼子的枪支,鬼子的尸体,鬼子的残胳膊断腿儿乱飞。两侧路沟帮深而陡峭,鬼子很难爬出来。既便是偶尔有些鬼子爬上来,在路沟边上一露头儿,等待他们的是战士们的子弹/大刀片子。红缨枪。爬上去时定活的,滚到了沟底变成了死尸。鬼子没办法,只有在沟底挨炸。由于手榴弹爆炸的烟雾太浓,古路沟里什么也盾不见,哪里有敌人,哪里设敌人也不知道。有些战士打手榴弹,矢能瞎打。有两个鬼子伏在地上,架起机枪,企图顽抗,被马文远发现,骂了一句:”去你姥姥家吧!”抓住两颗手榴弹,拉了导火索,把两颗冒着烟儿的手榴弹摔向了这两个鬼子。”咚!”“咚!”几乎两颗手榴弹同时爆炸,给烟雾弥漫的古路沟里又增添了两团浓烟,浓烟里也夹杂着火光,把这两个鬼子和那挺机枪炸起老高,然后又重重摔下,躺在地上不动了。路沟边上那四个鬼子的尖兵,听到了身后剧烈的爆炸声,知道出了大事,拼命往前奔跑逃命。”突突突”,身后响起了一阵机枪声。”砰!”“砰!”“砰!”,响起了一阵步枪声,四个鬼子成了血筛子,一个个倒下去连蠕动都没有蠕动。剧烈的爆炸声,让鬼子军官骑的东洋大马受惊了,这畜牲一声长长的嘶呜,立了起来。马上骑的鬼子军官滚了下来。幸亏这家伙只是两个脚尖儿刚认镫,当他滚下马时,双脚都从镫上脱离下来。否则,这家伙不用战士们打,惊马就把他拖死了。这匹惊马,掀下了背上的鬼子,调转回头,在狭窄鬼子拥挤的古路沟里,从西往东狂奔。钉了铁掌的马蹄,踏在石头上都能迸出火星。现在它踏着日本鬼子的尸体,撞倒活着的日本鬼子狂奔。这畜牲往东跑了一阵子,调过头来,又从东往西狂奔。马!东洋大马,好漂亮的马呀!小战士高四宝看见了这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奋不顾身,跳进路沟。当惊马跑过来时,往前一窜,双手扳迨马鬃,就势一纵身,坐在了马背上的鞍鞒上,双手一认镫,伸手抓住了嚼绳,惊马被他控制住了。”你这个东详畜理。看我怎样制服你。有本事,你上劲儿跑吧。”高四宝骑右马上,双脚认镫,手抓嚼绳,任惊马在古路沟里狂奔。

鬼子遭到了痛击,死了一多半,剩下的残兴兵败卒调头往东逃窜。指挥员一声命令:”追!”路沟两边的战士潮水似的在东追去。残余的鬼子在路沟里逃命,战士们在路沟两侧俞外面追赶。路沟东段两侧埋伏的战士们严阵以待,但等这些残敌的到来。这些残敌逃奔过来了,机枪、步枪一起开火,手榴弹、手雷冰雹似把摔进了古路沟里敌群之中。手榴弹、手雷的爆炸声一声连着一声,混合着机枪、步枪声,响成一片,浓浓的烟雾夹杂着火光塞满了古路沟。日本鬼子这些残兵败卒,在战士们的机枪下,步枪下,手榴弹、手雷下,纷纷毙命,所剩的残敌潦潦无几了。

指挥员一声命令:”冲!”战士们纷纷铫下古路沟,把剩下的残敌分割包围。几百个战士涌进了狭窄的古路沟。一群战士包围几个日本鬼子,或一群战士包围一个日本鬼子。这些深受武士道精神毒害的日本鬼子顽固不化,在战士们的子弹下,在战士们的枪托下,在战士们的大刀下,红缨枪下,纷纷毙命。有一群战士围住一个日本鬼子。这家伙端着刺刀,扎着架子,哇哇怪叫,战士们也不知道他在讲什么话。可能是自以为自己拼刺刀武艺高强,要与战士们决斗吧。他身后一个战士用步枪枪管使劲儿在他的后心捣去。这家伙惨叫一声,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下,枪托雨点儿似的砸在了这家伙的头上、身上。这家伙被砸得脑浆崩裂。有一群战士包围着一个鬼子。这个鬼子穿着大马靴,拿着揩挥刀。看样子是个军官。猫捉到了老鼠是不马上吃掉的,玩弄一番再吃掉。这个鬼子双手握着指挥刀,哇哇怪叫,并惊恐地扫视着包围着他的这些非军非民武器落后的中国人。战士们看着这鬼子的能样儿,发出一阵阵嗤笑。这个说:”小鬼子,你们大日本皇军威力无比,所向披靡。不错不错,今天就是披靡了。”有的说:”你们日本武士,英武神威。那么今天咱比划比划吧。”一个拿红缨枪的战士高喊:”这个是我的。这个是我的。闪开,闪开!”这个战士拿着红缨枪跳到这个鬼子面前,面对双手握着战刀的日本武士,把枪杆往地上一戳,说:”小鬼子,今天咱两个单独较量较量怎么样?”回头对战友们说:”谁也不许帮忙,我自己来。”回过头来又对这个鬼子说:”小日本儿,看好啦。”这位年轻的战士双眼瞪圆,咬紧牙关,正视前方,双手紧握红缨枪,双脚脚尖点地,往前猛地一窜,同时双手一拧枪杆,用上两膀力会,又猛又快,向鬼子刺去。出枪的猛劲儿和速度虽不像说书人所说的”像出山蟒”,其速度和猛劲儿也是惊人的。这个鬼子忙双手握刀往外格,可惜没格开,只见一团红缨在胸前一晃,枪尖儿从前胸扎进去,枪尖儿在背后露了出来。这个鬼子手一软,嘡啷一声,他的军刀一落在了地上。身子摇晃了一下。这位战士一拔枪,一股污血喷了出来,扑通一声,身子倒在地上。”嗬,好枪法。”“脚手挺有功夫哩。”“哼哼,小鬼子的东洋刀,还抵不住我们中国的红缨枪哩。”·······有一个狗汉奸,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作揖,乞求饶命。

战士们迅速打扫战场,把鬼子的枪、子弹、军刀捡回来。把鬼子的钢盔、背囊摘下来。把鬼子身上的手雷摘下来。把鬼子的大皮鞋脱下来。把鬼子的宽皮带解下来。·····凡是有用的东西统统带走。

这是”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的一场漂亮的战斗。这是县大队与日本鬼子干的第一场具有一定规模的战斗。这一仗,打出了我们中国人民的威风。打出了我们八路军的威风。打出了卫阳县大队的威风。这次战斗,全歼了这股日军。县大队的战士们重伤五人,轻伤八人,无一人牺姓。这次战斗击毙鬼子一百多人,缴获步枪一百三十支,手枪六支,指挥刀三把,机枪三挺,······还有许多子弹、手雷等。战士们兴高采烈,又惊又喜:”炮,迫击炮,我们也有炮啦!”还缴获了两门迫击炮,还有两箱炮弹。还有许多其他物资。

高四宝骑着狂奔的东洋大马,顺着古路沟向西狂奔。高四宝在马上对马说:”日本畜牲,你疯啊,你狂啊,有能奈你上劲儿跑哇。”狂奔了一阵又一阵,东洋马没劲儿了,高四宝用双脚磕马肚子,马也不狂奔了。这匹日本畜牲老实了。哼,我不相信,治不了你这日本畜牲。高四宝勒转马头,用双脚磕着马的肚子,催促着马开走,从着古路沟,由西往东去和首长及战友们会合。

高四宝见到了首长和战友们,跳下马,”报告,我缴获了一匹马。”队长高田平心头一亮,战士们围拢过来这匹马。这是一匹枣红色大马。这匹马身长高大,膘肥体壮,四肢健壮,好一匹骏马呀。战友们啧啧称赞。队长说:”小高啊,你很勇敢,缴获了匹好马,立了一功,应该表扬。不过,你没有听从指挥,擅自行动,这是犯了错误,应该受到批评。”小高小声说了一句:”是。”队长接着说:”以后,不要擅自行动,要遵守纪律,服从命令,一切行动听指挥!”“是!”队长高田平望着远去的勇敢机智的可爱的小战士,微微笑了。

一个战士说:”呃,这匹马给王书记留着吧。等把王书记营救出来,把这马给王书记。”

一提到王书记,陈光辉、高田平、胡兴等领导同志喜悦的表情收敛了。他们想起了他们的好同志,好战友,好哥哥王宏昌同志。他现在是什么样子?他受了那么多的酷刑,受了那么多的折磨,一定很瘦,头发、胡子一定很长,衣服一定又脏叉烂,浑身一定很多很多虱子,·····革命意志一定更加坚定。好哥哥,我们一定想办法把你营救出来。待你出狱后,理理发,洗洗澡,扔掉又脏叉烂满是虱子的脏衣服,换上崭新的军装,伙食上好些,养养身体。待身体复原了,我辞去代书记和政委的职务,让你担任书记和政委,我担任副书记和副政委。把勃朗宁手枪和怀表还给你。到那时,我们的王书记,我们的王政委,我们的好哥哥王宏昌同志,身着笔挺的军装,挎着勃朗宁手枪,骑着高头大马,是何等地萧洒威武啊。可是······陈光辉摇摇头。一个战士说:”在改里养着,哪位领导有急紧事,哪位领导骑。王书记出狄后,再给王书记。”胡兴低着头摆摆手,说:”别,还送分区吧。有不少分区领导还没马呢。他们更需要马。”

卫阳城里东南角,靠近城墙的地方,有一片低洼而空旷的地方。这里没有人家居住。夏天有一小片儿一小片儿浅浅的积水,有些低矮瘦溺的芦苇和杂草。冬天春天盐碱泛起一层白革巴。在这里,高高地耸立着座铁架子,老远就能看得见。这里是日本兵尸体的火化场。这座铁架子是专们火化日本鬼子尸体和重伤兵用的。一具具日本傀子的尸体,还有带气儿的日本鬼子的重伤兵,在这座铁架子上,变成了一小堆儿一小堆儿的骨灰。有些重伤兵还会说话,还用日语哭着喊着,说还能为天皇效忠。不行啦,回老家吧。也被抬到这座铁架子上,也变成了一小堆儿一小堆儿的骨灰。、、、、、、这天,这里叉忙活起来,一百多具日本鬼子的尸体,在这座铁架子上,变成了一百多堆儿骨灰。

这股日本鬼子,是这次”清剿”行动的生力军。那些出动的皇协军乌合之众,个个胆小如鼠,士气低落,军事秦质差,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在这次”清剿”行动中,不过”狐假虎威”罢了。在这次”清剿”行动中,鬼子是只恶狼。皇协军只不过是只哈巴狗。恶狼被打死了,哈巴狗还不给吓坏吗。这股日本鬼子被消灭了,各队的皇协军吓破了胆。他们进一步知道了八路军县大队的厉害。谁还敢在这一带瞎转悠呢。各自跑回了各自的据点里。这次”请剿”行动就这样结束了。

这次战斗,全歼这股日军,消灭日本鬼子一百多个,战果辉煌,分区通报嘉奖卫阳县独立大队。这一胜利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飞向四方,飞遍整个卫阳,并飞向卫阳的周边地区。广大人民群众听到这一消息,扬眉吐气,欢欣鼓舞,兴高采烈。人人夸赞八路军是英雄,了不起。

汉奸走狗们笃信,日本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大日本皇军”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不管是猪是狗,不管是豺是狼,”有奶就是娘”的狗汉奸们坚信,日本主子才是他们可靠的靠山。这一仗,把狗汉奸们震醒了:日本真的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吗?皇军真的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吗?日本人这个靠山靠得住吗?一百多人的日本军队,怎么一下子被一群土八路吃掉了呢?、、、、、、、

这股日本鬼子被全歼,中野三郎非常震惊,他万万没有料到,威力强大所向披靡的皇军,一百多人,竟全军覆没。并且是被当地的土八路吃掉了。简直不可思议。共产党厉害呀,八路军厉害呀,土八路厉害呀,东亚病夫的中国人厉害呀。、、、、、皇军兵源匮乏,兵力不足,一旦损失,很难得到补充。在卫阳地区,皇军兵力本来就不足,这次”清剿”,无奈才抽调一批,没料到,竟全军覆没。这样以来,卫阳地区皇军的兵力就更不足了。·····在卫阳地区,在我管辖的区域内,战事接连发生,皇协军、皇军不断受损,特别是在这次”清剿”行动中,竟有一百多名帝国勇士玉碎。等待我的是什么呢?·····是上司的痛骂?是撤职?是送军事法庭?是剖腹谢罪?·····中野三郎光觉着脊梁骨上冒凉气。在他的办公室里,有时他像关在笼子里的困兽,焦急地转着圈子。有时他像关在笼子里的猛兽,他暴怒,他吼叫:”共产党,八路军,县大队,土八路,巴嘎!”

放风的时间结束了,王宏昌回到了他的牢房,随手把牢门旁的他的空屎尿桶提到了牢房里。王宏昌习惯性地放倒屎尿桶,看看桶底上粘没粘同志们的信。嗯,有!桶底上还是粘着一个压扁的小纸团。王宏昌赶快展开小纸团,还是陈光辉写给他的信。信中介绍了近期军民与敌斗争的简要情况。当他看到县大队在王河口截获了敌人大批军用物资,在这次反”情剿”斗争中,全歼鬼子一百多人。他哈哈大笑,”中国人民觉醒了,就形成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日本侵略者旎会淹没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中国人民起来之时,就给日本侵略者造成了灭顶之灾。”

老丁给王宏昌传递信,被敌人发现了。敌人残忍地杀害了老丁。这位丛革命做出过贡献的老人,英勇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