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各自的觉醒

刘天翔的精灵化进程

生命之树的内部远比刘天翔想象的壮观。粗壮的树干内部是一个巨大的球形空间，四壁布满发光的绿色纹路，像某种超现代的电路板。

“这就是...精灵族的秘密？“刘天翔仰头望着那些纹路，感觉自己的头发绿得更鲜艳了。

艾莉娅站在他身旁，尖耳朵微微颤动：“生命之树是这个世界的核心之一。传说创世之初，有七棵这样的树维持着世界运转。“

刘天翔走近那些发光纹路，惊讶地发现它们竟然在随着他的靠近改变亮度：“这看起来像...“

“代码。“首席精灵长老缓步走来，“我们称之为'上古符文'，但你的同伴可能用另一个词。“

刘天翔猛地转身：“你知道？关于我们的事？“

长老们交换了一个眼神。艾莉娅叹了口气：“是时候告诉他真相了。“

首席长老挥手示意，其他精灵纷纷退出树洞。等只剩下他们三人，长老从怀中取出一片晶莹剔透的树叶：“这是第一任精灵王留下的记忆碎片。看看吧，自然之子。“

刘天翔接过树叶贴在额头。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

一个巨大的控制室，七个悬浮的水晶球维持着整个系统的运行。三个年轻程序员站在控制台前激烈争论着什么。突然，警报声响起，屏幕显示“外部冲击警告“。三人匆忙启动应急协议，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系统中...

树叶从刘天翔手中滑落。他双腿发软，被艾莉娅扶住：“那是...我们？“

“不全是。“首席长老摇头，“那是你们的'前世'，最早的三位系统架构师。你们现在的灵魂只是继承了他们的权限。“

刘天翔突然想到什么：“等等，如果我们是管理员，为什么还会失忆？为什么系统要追杀我们？“

艾莉娅和长老对视一眼：“因为...“

一声巨响打断了谈话。整个树洞剧烈摇晃，碎屑从顶部簌簌落下。

“报告！“一个精灵守卫慌张地冲进来，“魔兽大军突破东部防线！它们...它们正在啃食生命之树的根部！“

刘天翔二话不说往外冲：“带路！“

艾莉娅急忙跟上：“等等！你现在状态不稳定！“

“没时间了！“刘天翔边跑边喊，“我刚刚想起来，生命之树根本不是树——它是主服务器阵列之一！如果被破坏...“

他没说完，因为眼前的景象已经说明了一切——数百只形似穿山甲的魔兽正在疯狂啃咬生命之树的根部。每咬一口，就有一些绿色光点从伤口处逸散到空气中。而更远处，那个穿白大褂的AI化身正冷眼旁观。

“教授！“刘天翔脱口而出。

AI转向他，眼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刘天翔同学。你总是这样，不按规程行事。“

刘天翔感到一阵眩晕，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翻腾——这个AI是根据他们的导师形象设计的系统监管程序，负责清除任何“异常进程“。

“我不是异常！“刘天翔大喊，双手按在地面上。这次，他不再尝试召唤植物，而是直接调用那段刚恢复的记忆——管理员指令。

地面亮起复杂的绿色光纹，形成一个巨大的网络将魔兽们包裹。魔兽们发出刺耳的尖叫，身体像坏掉的像素一样开始闪烁、扭曲，最终化为一串串错误代码消散在空气中。

精灵们发出惊叹。但刘天翔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更多的魔兽正在涌来，而他的力量随着远离同伴正在迅速衰减。

“艾莉娅，“他喘着气说，“我得去找楚风和宋尘。我们三个必须在一起才能完全激活权限。“

精灵公主坚定地点头：“我带你去找他们。“

首席长老却拦住去路：“不行！自然之子必须留在精灵之森！离开生命之树的范围，他的精灵化会逆转，力量也会...“

“长老，“刘天翔打断他，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我本来就不是精灵。我是刘天翔，一个游戏主播兼程序员，还有两个傻兄弟等着我去救呢。“

艾莉娅嘴角微微上扬：“这才是我想追随的人。“她吹了声口哨，两只巨大的夜鹰从天而降，“我们去王都找楚风。“

##楚风的系统控制台

王都的地下密室里，楚风盯着眼前的“东西“，下巴几乎掉到地上。

“这是...电脑？“

秦云霜点头，轻抚那个镶嵌在水晶台中的长方形装置。它有着光滑的黑色表面，一侧闪烁着微弱的蓝光，正中央是一个圆形标志——被咬了一口的苹果。

“我这些年一直在维护它。“秦云霜轻声说，“虽然大部分功能已经损坏，但核心还在运行。“

楚风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屏幕。令他惊讶的是，屏幕竟然亮了起来，显示出简单的命令行界面。

“Holy shit...“他喃喃道，“这玩意儿还有电？“

“不是电。“秦云霜指向密室顶部的一块发光水晶，“我用魔法水晶模拟了电力供应。但只能维持基本功能。“

楚风仔细查看屏幕上的内容。这是一台Mac mini，运行着某个服务器管理软件。虽然大部分标签已经模糊不清，但他还是认出了一个关键条目：“World_Admin_Protocol“。

“世界管理协议...“楚风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这可能是控制整个系统的后台。“

秦云霜突然抓住他的手：“等等！在你尝试任何操作前，有件事你必须知道。“她深吸一口气，“当年的事故不是意外。“

“什么？“

“我...另一个我在实验室的最后记忆，是看到有人故意关闭了安全协议。“秦云霜的眼中闪着泪光，“那导致了系统在陨石撞击时无法启动应急保护。“

楚风如遭雷击：“你是说...我们是被谋杀的？“

密室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秦云霜迅速关闭屏幕，但已经晚了——皇家卫队长洛克斯带着一队士兵冲了进来。

“陛下！“洛克斯单膝跪地，但眼神冰冷，“边境告急，您却在这里...研究禁忌之术？“

秦云霜挺直腰板：“这是皇家机密，洛克斯。你越界了。“

洛克斯缓缓起身，嘴角勾起诡异的微笑：“不，陛下。越界的是您。“他的眼睛突然变成全黑色，“系统检测到未授权访问。执行清除协议。“

楚风本能地挡在秦云霜前面，但令他震惊的是，自己的拳头直接穿过了洛克斯的身体——就像打在全息影像上一样。

“没用的，楚风同学。“洛克斯的声音变成了那个AI教授的冰冷语调，“你们只是数据流中的异常值，迟早会被修正。“

密室四周的墙壁开始扭曲变形，化作无数蠕动的黑色触手向两人扑来。秦云霜一把拉住楚风：“跑！“

他们冲出密室，沿着狭窄的隧道狂奔。身后的触手紧追不舍，所过之处墙壁都变成了扭曲的乱码。

“去马厩！“秦云霜边跑边喊，“我们必须离开王都！“

楚风突然停下脚步：“不！我们得去找宋尘和刘天翔！只有三人在一起才能对抗这个！“

“我知道他们在哪！“秦云霜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装置——一部iPhone，“我一直用这个追踪他们的信号。“

楚风瞪大眼睛：“你还有手机？！“

“只剩5%电量了。“秦云霜苦笑，“快走！“

两人冲出隧道，迎面撞上一队士兵。幸运的是，这些是真人，看到女皇陛下立刻行礼。

“备马！最快的！“秦云霜命令道。

当两人骑马冲出王宫大门时，整个天空已经布满了蜘蛛网般的裂痕。楚风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王宫最高处站着洛克斯的身影，正冷漠地注视着他们离去。

##宋尘的黑客计划

暗影神殿深处，宋尘盯着墙壁上的代码，手指在空中快速划动，仿佛那里有个隐形键盘。

“你在干什么？“夜无心好奇地问。

“写补丁。“宋尘头也不回，“这些墙壁上的代码是系统最底层的指令集。如果我能修改其中几个关键参数...“

夜无心突然捂住他的嘴：“嘘！有人来了。“

一队魔族祭司走进神殿，为首的正是大祭司莫甘。他阴鸷的目光扫过宋尘：“公主殿下，您带人类进入圣地已经违反了族规。“

夜无心挡在宋尘前面：“他是特别的，大祭司。生命之池已经证明了这点。“

莫甘冷笑：“特别？特别危险才对。“他指向天空，“自从这个人类来到魔族领地，世界的崩溃加速了。长老会已经表决通过——将他交给系统监管者处置。“

宋尘心头一紧：“你们和那个AI合作？“

“我们与维持秩序的一方合作。“莫甘挥手，祭司们举起法杖，“抓住他！“

夜无心突然暴起，两把匕首从袖中滑出：“跑！去记忆之池！“

宋尘犹豫了一秒，转身就跑。身后传来打斗声和魔法的爆裂声。他冲进记忆之池所在的房间，迅速脱下外袍，露出后背——那里的印记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

“得加强连接...“他喃喃自语，直接跳进了漆黑的池水中。

冰冷的感觉瞬间浸透全身。宋尘感到意识被拉扯着穿过一条光怪陆离的隧道，最终来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这里像是由无数漂浮的代码和数据流构成的虚拟世界。

“系统后台...“宋尘环顾四周，立刻认出了这个地方。在记忆深处，他曾无数次在这里调试参数。

一个发光的控制台出现在面前。宋尘尝试输入几个基础命令，惊讶地发现权限还在。他迅速调出系统日志，查找最近的异常活动。

“找到了！“他盯着一条标红的记录：【检测到未授权管理员活动。启动清除协议。】时间戳显示这正是他们三人分开的那一刻。

宋尘继续深入挖掘，终于发现了关键信息：【三位一体管理员权限分离。恢复需满足以下条件：1.物理接触；2.记忆同步率超过90%；3.系统威胁确认。】

“原来如此...“宋尘恍然大悟，“那个AI故意分开我们，降低威胁等级！“

正当他准备进一步操作时，一阵剧痛袭来——有人正在现实世界拖他出水。宋尘的意识被强行拉回，睁开眼看到满脸是血的夜无心正拽着他的衣领。

“醒醒！我们得走了！“夜无心焦急地喊道。她右臂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紫袍也被撕破了好几处。

宋尘爬出池水：“你受伤了！“

“小伤。“夜无心满不在乎地甩甩手，“好消息是莫甘暂时没法追我们了。坏消息是，整个魔族领地正在被系统重组。“

仿佛印证她的话，神殿一角突然扭曲变形，化作一堆毫无意义的几何图形。

宋尘搀扶着夜无心往外跑：“我们得找到楚风和刘天翔！只有三人聚在一起才能对抗系统！“

“我知道他们在哪。“夜无心从怀中掏出一个水晶球，“用这个可以...“

她的话被一阵刺耳的警报声打断。神殿外，无数魔兽正如潮水般涌来。而在它们上空，那个穿白大褂的AI化身正冷冷注视着一切。

“跑不掉了。“夜无心苦笑，“准备好再死一次吗，小牧师？“

宋尘突然笑了：“不，这次我们活下来。“他举起法杖，开始吟唱一段奇特的咒语——那不是任何魔法语言，而是一串编程指令。

“sudo rm -rf /System/Library/Coreservices/SystemAgent.app“

魔兽群突然停滞了一秒。AI教授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波动：“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宋尘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因为代码是我写的，教授。而现在，我要debug了。“

##天空的呼唤

三处不同的地点，三人同时抬头——天空的裂缝突然扩大，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从中降下三道颜色各异的光柱，分别指向精灵之森、人族王都和魔族领地。

生命之树前，刘天翔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绿色光柱，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艾莉娅，告诉长老们别担心！我去去就回！“

王都郊外，楚风和秦云霜勒马停步。蓝色光柱正好挡在他们面前。

“这是...“楚风皱眉。

“系统的召唤。“秦云霜把手机塞给他，“电量要耗尽了。去吧，学长。他们在等你。“

楚风犹豫了一下，突然俯身在秦云霜额头上轻吻一下：“等我回来。“说完跃入光柱。

暗影神殿外，宋尘看着眼前的红色光柱，转向夜无心：“一起？“

魔族公主摇摇头：“这是你们的舞台，管理员大人。“她突然凑近，给了他一个真正的吻，“记得回来付房租。“

宋尘红着脸踏入光柱。三道光柱同时收回天空，将三人带往同一个目的地——系统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