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中，三眼黑羽神雕的翅膀微微一颤。它察觉到了什么，那双金色竖瞳骤然收缩。
此时，秦烨的身影消失在一处山洞中。
三眼黑羽神雕眼中寒光一闪，它能感受到洞穴中蕴含的强大气息。那里有升华教会的神侍，而且不止一个。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祖猿的这句话在它脑海中回响。
机会来了。
三眼黑羽神雕悄然降落在远处的山峰上，收敛气息。它要等待最佳时机，无论是秦烨还是神侍，只要有人重伤，它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一声闷响震荡四方。碎石纷飞，灰尘弥漫。
暗夜使从废墟中艰难爬出，她那精致的衣衫已经破碎不堪，黑色丝袜上布满破洞，连背后的黑色翅膀都在滴血。暗红色的血珠顺着羽毛滑落，在地上汇成一片血泊。
“咳咳...”她剧烈咳嗽着，嘴角溢出鲜血，“你不是升华教会的人...”
话未说完，她的表情突然凝固。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
秦烨脸上的修罗面具或许能骗过普通教徒，但瞒不过她这个神侍。那股若有若无的龙威，那熟悉的气息...
暗夜使鼻翼抽动，嗅到一缕似曾相识的血气。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气息。
“哥哥...”
那是秦修罗的气息。
“你竟敢害死我亲哥？”暗夜使突然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笑声中带着悲凉与疯狂，“死得好啊，哥哥...我会替你报仇的。”
她猛地展开黑色翅膀，掀起狂风。无数道黑色雾气在她周身凝聚，如同实质般的黑暗朝秦烨席卷而去。
秦烨纹丝不动，仿佛对这致命的攻击视若无睹。
一片片紫色鳞片在他身前浮现，闪烁着雷光。
“吼——”
龙吟声震天动地，整个山洞都在颤抖。黑雾与风沙在这声龙吟中瞬间消散。
青霜昂首阔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踉跄后退的暗夜使。它那庞大的身躯几乎填满了整个洞穴，紫色的鳞片在黑暗中闪烁着雷光。
“这妞儿可真是个极品，”青霜伸出舌头，露出猥琐的表情，“网袜都破成这样了，龙大爷看得眼睛都直了。”
它摇晃着脑袋，眼中闪烁着淫邪的光芒，“现在给你个机会臣服我主人，要是不能让主人满意，龙大爷今天非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烨额头冒出黑线。
这蠢龙的嘴还是这么贱，一点都没变。
暗夜使彻底暴怒，她的眼中布满血丝，“这俩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为我哥哥报仇！”
她冲向秦烨，却被青霜拦下。
“主人，这胖女人交给我，一定让她乖乖就范。”青霜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尖牙。
青霜身形闪烁，龙爪在洞壁上留下道道痕迹。它的尾巴如鞭子般抽打在暗夜使身上，每一击都伴随着雷光闪烁。
同为王级，但纯种龙族的战力远非寻常可比。更何况青霜还是雷属性的龙族，速度和力量都远超同阶。
暗夜使在青霜面前就像个玩具，任其摆布。她引以为傲的速度在青霜面前形同虚设，每次躲闪都会被更快的攻击命中。
“闪电五连鞭！”
啪啪啪...
暗夜使身上瞬间布满血痕，伤口深可见骨，却不见血流。因为血液还未流出就被雷弧蒸发，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气味。
“能入龙大爷的眼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青霜踩在奄奄一息的暗夜使身上，龙爪微微用力，“不想继续受罪就老实交代。”
暗夜使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志，她那引以为傲的实力在青霜面前不值一提。
“别杀我...你们到底想打听啥，我都说...”暗夜使终于屈服，声音中带着哭腔。
秦烨一念之间，暗夜使手上的三枚储物戒指飞入掌中。
他取出二十多瓶禁忌龙血，上百瓶龙髓丹液，还有一块龙髓晶核。这些都是升华教会的珍贵资源，每一样都价值连城。
这些收获让他很满意，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告诉我，天元精是什么？”秦烨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
听到“天元精”二字，暗夜使眼中浮现出深深的恐惧。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死死盯着秦烨，声音都在颤抖：“你、你怎么会知道天元精的存在？这可是我们升华教会最高机密，除了几位神侍和教主大人，无人知晓。”
洞穴中寒气逼人，潮湿的岩壁上爬满了青苔。秦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如刀般锋利。暗夜使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背部抵在冰冷的石壁上。
“你到底是谁？”暗夜使的声音愈发急促，指尖不自觉地颤抖着，“一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这等隐秘？”
天元精之秘，关乎升华教会的根基所在。就连那些位高权重的副教主、大主教，都无缘得知。暗夜使的心中翻涌着惊涛骇浪，她无法理解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如何得知这个秘密的。
青霜察觉到暗夜使的动摇，开始施压。粗壮的雷电在它周身凝聚，发出令人心悸的噼啪声响。洞穴内的空气变得粘稠，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它没有开口，只是用那双冰冷的龙目注视着暗夜使。压迫感如潮水般涌来，令人窒息。
“我说！我全都说！”暗夜使终于崩溃，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天元精是教主在一处遗迹中发现的神明之力，他掌握了提取和培养天元精的方法。”
“什么？”青霜震惊得连声音都变了调，电弧在它周身疯狂跳动，“你们竟敢对一位神明下手？这不可能！就算你们实力再强上万倍，也不可能挑战神明！”
秦烨眯起眼睛。青霜并不知道那位神明的处境，它没有跟随自己的意识进入秘境空间。洞穴内的气氛愈发凝重，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那位神明犯下重罪，被囚禁并剥夺了力量。”暗夜使已经豁出去了，声音中带着绝望，“教主对神明似乎很了解，他说吸收天元精能让修士超脱凡尘，登顶巅峰之境，甚至能取代神明的位置。”
秦烨心中一凛。如果天元精真有这等神效，一旦消息走漏，必将引来无数强者争夺。到时候，不要说人族至强者平安，就是天下所有武皇都会蜂拥而至。升华教会再强，也挡不住这样的浩劫。
“那你们这些神侍又是从何而来？”秦烨想起秦修罗那封拼音注释的信，那种写法实在不像是蓝星人能做出来的事。他的目光在暗夜使脸上逡巡，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出更多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