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计划训练基地建在地下三百米处。周光耀穿着不合身的作训服，站在队列最末端。周围都是和他一样被“特招“的怪胎：电竞选手、黑客、科幻作家，甚至还有个职业德州扑克玩家。
“你们是被筛选出来的特殊人才。“光头教官背着手踱步，“在传统测试中可能不及格，但在某些方面——“他停在周光耀面前，“天才得令人发指。“
周光耀盯着自己鞋尖。昨晚的模拟战中，他带领小队零伤亡完成任务，方法是让队友当诱饵，自己躲在通风管里黑了敌方系统。
“二等兵周光耀！“教官突然吼道，“为什么你的作战记录里'隐蔽'时间占87%？“
全队哄笑。周光耀耳根发烫：“报告教官！活着才能输出！“
“放屁！“教官青筋暴起，“从今天起，你负责指挥红队！“
训练舱像巨型胶囊，周光耀被绑在指挥官座椅上，神经接驳器贴满头皮。系统启动瞬间，他的意识被抛入虚拟战场——这次是火星殖民地攻防战。
“敌方三艘驱逐舰绕后了！“耳机里队友大喊。
周光耀眼前闪过无数数据流。奇怪的是，那些数字和图表在他脑中自动转化成游戏界面般的直观信息。他鬼使神差地下了命令：“工程组去修二号炮台，其他人...跟我装死。“
“什么？！“
“听我的！关闭所有动力，放出金属碎片，假装我们被击毁了。“
当敌方舰船靠近时，突然启动的电磁网像捕蝇草般裹住了它们。系统提示音响起：“红队胜，伤亡率0%。“
退出模拟时，教官的表情像生吞了只刺猬：“史上最猥琐的胜利。“他扔给周光耀一个银色臂章，“但有效。你升小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