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东方的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预示着又一个忙碌的农耕日开始了。
李二虎打着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趿拉着布鞋走出了自家那间略显破旧的瓦房。
李二虎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也没离开过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
他身材不高,皮肤黝黑,常年风吹日晒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虽然日子过得不算富裕,但也算衣食无忧。
今天他打算把后院那块荒地给开垦出来,种点时令蔬菜,也好改善一下伙食。
毕竟,总不能老是咸菜窝头,他也想尝尝新鲜的滋味。
拿起锄头,李二虎深吸一口气,铆足了劲儿,一下一下地刨着地。
泥土翻飞,带着清新的气息,钻进他的鼻孔。
他干得热火朝天,汗水浸湿了衣裳,顾不上擦一把,只想尽快把这块地给整好。
“咣当!”
突然,锄头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震得他手腕发麻。
“咦?啥玩意儿?”
李二虎停下手中的活儿,好奇地蹲下身子,用手扒拉开泥土。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露出了真容。
那是一把铲子,样式古怪,通体黝黑,带着一种金属特有的光泽。
铲子的刃部呈半圆形,看起来十分锋利。
最奇怪的是,铲子的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某种神秘的图案,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李二虎小心翼翼地把铲子从土里挖了出来。
入手温热,仿佛带着某种生命力。
他用袖子擦了擦铲子上的泥土,仔细端详起来。
这铲子入手沉甸甸的,分量十足,绝不是一般的农具。
“这玩意儿,有点意思……”
李二虎嘀咕了一句,心里痒痒的。
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奇特的铲子。
这铲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是哪个年代的东西?
又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想,李二虎决定去找村里最有学问的陈知书问问。
陈知书是村里小学退休的老教师,见多识广,说不定能认出这铲子的来历。
“二虎,你这是挖到宝啦?”
陈知书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接过李二虎递过来的铲子,仔细打量起来。
“这……这莫非是传说中的洛阳铲?”
陈知书的声音有些颤抖,
“洛阳铲?那是什么玩意儿?”李二虎一脸茫然,他只知道锄头、铁锹,可没听说过什么洛阳铲。
“洛阳铲可不是一般的铲子,它可是盗墓贼的必备工具!”陈知书解释道,“据说,这洛阳铲是古代盗墓贼发明的,专门用来盗掘古墓的。它的刃部呈半圆形,可以钻入地下,取出一筒筒的土,用来判断地下的土质和结构,从而找到古墓的位置。”
“盗墓贼?!”李二虎吓了一跳,手里的铲子差点没拿稳,“这玩意儿是盗墓贼用的?那可不行,这东西不吉利,得赶紧扔了!”
李二虎说着就要把铲子扔掉,却被一旁的张胖墩给拦住了。
“二虎,你可别冲动!”张胖墩是李二虎的发小,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两人关系铁得很。
张胖墩体型肥胖,肚皮圆滚滚的,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
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寻宝,梦想着有一天能挖到金银财宝,一夜暴富。
“这可是洛阳铲啊!说不定咱们村里有什么古墓呢!要是咱们能找到古墓,那可就发大财了!”张胖墩两眼放光,一脸兴奋地说道。
“发什么财啊!盗墓可是犯法的!再说,就算真有古墓,咱们也不懂啊!”李二虎皱着眉头说道。
“谁说要盗墓了?咱们可以合法探寻啊!”陈知书说道,“现在国家不是允许考古发掘吗?咱们可以把这把洛阳铲交给文物部门,让他们来调查。要是真有什么发现,咱们也能得到奖励!”
“对啊!知书叔说得对!咱们可以交给国家!”张胖墩也附和道。
不过,他的心里却另有打算。
要是能偷偷地先探寻一番,说不定能捞到什么好处呢!
李二虎想了想,觉得陈知书说得有道理。
这把洛阳铲来路不明,放在自己手里也是个祸害,不如交给国家,还能落个心安。
“好吧,那就听你们的,咱们先研究研究这把铲子,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李二虎说道。
三人围坐在李二虎家那张破旧的八仙桌旁,仔细研究起这把神秘的洛阳铲。
铲子的表面布满了古怪的纹路,像是某种地图,又像是某种密码。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看不懂这些纹路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纹路,会不会是藏宝图?”张胖墩摸着下巴,猜测道。
“我看像是一种古老的文字。”陈知书摇了摇头,“只可惜,我对古文字一窍不通,看不懂这些纹路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二虎也仔细观察着这些纹路,总觉得这些纹路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了!我想起来了!”李二虎突然一拍大腿,“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过,咱们村后山的山神庙里,有一块石碑,上面好像也刻着类似的纹路!”
“真的?!”张胖墩兴奋地跳了起来,“那咱们明天就去山神庙看看!”
夜幕降临,三人各自散去。
李二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那把神秘的洛阳铲,就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莫名的不安。
他总觉得,这把铲子的出现,会给他的生活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改变。
与此同时,张胖墩也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满脑子都是金银财宝,恨不得立刻飞到古墓里,把所有的宝藏都搬回家。
“明天一定要想办法说服二虎,咱们先去探探路!”张胖墩暗暗下定决心。
第二天,鸡还没叫,张胖墩就一骨碌爬起来,一阵风似的刮到了李二虎家门口,咚咚咚地砸门,那动静活像要拆房子。
“二虎!二虎!太阳晒屁股啦!”他扯着嗓子喊,声音在清晨的静谧中格外突兀,惊起几只麻雀扑棱棱地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