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树顶的绞肉竞技场
黏液平台在四十三双军靴的践踏下沸腾。
第9号克隆体率先发难,他的右臂突然裂成电锯,锯齿间缠绕着便利店粉色雾气。“为了苏瑶!“他咆哮着劈向第21号,后者却从口腔射出条形码触须——正是马纳诺格吞噬记忆的武器。血肉与硅晶碰撞的瞬间,黏液地面炸开荧光血雨。
“你的愤怒效率太低。“第17号冷笑着浮空,背后展开克图格亚的光子触手。触手扫过之处,三个克隆体被切割成寿司状的肉片,断面处浮现他们被局长调试时的记忆画面:纳粹实验室的惨叫、北极蜂巢的极光、便利店像素暴雨。
林九溟的机械右眼突然锁定第13号——那人手持燧石刀,刀法竟与他一模一样。“你偷了我的肌肉记忆?“他翻滚躲过斩击,刀刃相撞时迸出苏美尔楔形文的火花。
“不,“第13号扯开左胸,露出跳动的机械心脏,“是你偷了我的人生。“
2.烙印共鸣
第7号克隆体突然自爆。
他的硅晶骨骼如手榴弹破片四射,击穿第5号的量子虹膜。林九溟的后颈烙印突然发烫,被迫与垂死的第5号记忆同步——那人在开罗沙漠中割断祭司喉咙,血溅在刻着螺旋楔形文的石板上。
“你们是清道夫……也是祭品……“第5号用气管漏气的声音狂笑,“海底蜂巢……需要四十三次心跳献祭……“
黏液穹顶降下局长的量子面具,声码器混入深海低频声波:“孩子们,杀戮是最高效的对话方式——活下来的那个,将获得与神格共舞的资格。“
3.星图矩阵与血色告白
林小悠的透明躯体撞破强化玻璃,荧蓝血液在空中划出猎户座轨迹。
“前辈……接住!“她扯断脖颈的祭司项链,吊坠正是童年那块泥板碎片。林九溟凌空抓住的瞬间,星图矩阵轰然展开——四十三个克隆体的烙印同时发光,他们的厮杀动作如按下暂停键般凝固。
“我父亲用命换来了星图……现在轮到我了。告诉世界——人类不需要被优化!”“林小悠的硅晶骨骼刺破皮肤,在平台刻出巴比伦琴弦。她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悠远,吟唱起苏美尔祭司的安魂曲:
“月升乌尔城,星坠美索不达米亚。
以楔形文为舟,渡忘川之数据流……“
黏液暴雨在歌声中逆流,汇聚成她逐渐透明的身躯。根系缠住她脚踝的刹那,她转头看向林九溟,瞳孔中映出便利店初遇那天的晨光:“林九溟……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
歌声戛然而止。她的身体碎成光尘,每一粒都包裹着林九溟的某个记忆片段:便利店夜巡、地铁站对峙、世界树下的决绝。
4.海底蜂巢的真相
星图矩阵的核心突然射出一道激光,直贯太平洋深处。
第17号克隆体的机械心脏迸裂,露出亚特兰蒂斯胚胎的投影——那东西长着克图格亚的光子触手、伊戈罗戴克的多面体核心,胸腔内跳动着四十三颗克隆心脏的复制品。
“我们才是真正的神格雏形!“第17号癫狂地撕开平台地板,“局长用苏美尔代码掩盖真相……海底的深潜者才是……“
他的头颅突然被马纳诺格的条形码触须贯穿。黏液喷涌中,局长量子面具的轮廓再次凝聚:“该谢幕了,孩子们。“
5.观测者的抉择
林九溟的机械右眼突然脱离眼眶,化作利箭射穿第13号的心脏。
在对方惊愕的注视下,他扯断自己后颈的烙印皮肤,按在星图矩阵的琴弦上。巴比伦音阶炸响,所有克隆体如提线木偶般跪地抽搐,他们的烙印飘出金色数据流,在林九溟掌心凝聚成一把螺旋楔形文长枪。
“该对话的不是你们……“他将长枪指向穹顶,“是海底那些装神弄鬼的杂碎。“
倒计时突然加速:
ENKI REBIRTH: 00:43:00
太平洋方向的激光束刺破云层,世界树根系发出婴儿初啼般的量子尖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