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的父母——父亲齐胜,母亲王懿念。
我是齐不安,齐家长子,也是父母的第一个儿子。但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准确地说,我是地球人。
我在地球因为奔赴前线,作为战地记者,被炮火波及,抢救无效身亡,穿越到了这个世界。
自我出生的第一天起,我就感受到了不同。这似乎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我的父母随身佩剑,家里的护卫似乎像我曾经上学时看的武侠小说里的护卫一样,身怀轻功,一跃数米高,数十米远。
到我三岁,家里为我请了私塾先生,我很快认识全了这个世界的文字,开始看起那些对于三岁孩童而言晦涩难懂的史书。
我了解到,这里是一个武侠世界。
自天阳王朝——也就是我现在在的这个国家——天阳王朝8年始,江湖势力崛起,整个王朝分为凡尘与江湖。
两个世界不可互相打扰,除非有冤假错案、灭门抄家之事,否则不可有任何交集。
但在天阳王朝296年,时任宰相司徒生,以“侠以武犯禁,致使横纵城被屠”之莫须有罪名,抄斩天水派全员,江湖与凡尘之间的战争再起,而横纵城事实是因为北狄入侵屠杀所致……
“我所言,公子可记住了?”王朝阳说,手中所拿所教,乃《天阳庚纪》。
“记住了,谢谢先生教导。”齐不安说道,手中毛笔不停做着笔记,过了些许才停下。
王先生看了看齐不安的笔记,眼中流露着藏不住的满意之情。
可以说,齐不安就是他最满意的学生,不只是学习态度,更是天赋极佳、一点就通。
“今日的课程就到这里,我先回去了。”王先生收拾收拾,便离开了齐府。
齐不安,站起身,离开书房。
来到演武场,齐不安看着站在演武台上的教头,行抱拳礼。
“林教头,今日我们所学何种武功?”齐不安问道,从旁边的武器架上拿了一把木剑。
林教头睁开眼,看了看齐不安,点了点头,“是时候了,你也已经十岁,是该教你真东西了,把木剑放下吧。”
齐不安疑惑,但心中也升起了不少期待。对于林教头所说的真东西,齐不安不怀疑会是什么不入流的东西。
按目前江湖世界对于人们实力的划分,即不入流武人、三流武人、二流武人、一流武人、小宗师、大宗师,林教头是其中的一流武人,且是其中的佼佼者,身手不俗。
“今日,我传你一门二流内功。你看好,内功有无穷妙用。”
说着,林教头抬起手,一拳打在木桩上,留下一个浅显的拳印。再一抬手,呼吸似是一顿,再出拳。
嘭!
只听一声炸响,拳未至,木桩便已经碎的稀巴烂。
“这就是不用内力,与运起内力的区别。”林教头收势,齐不安已经两眼放光,这就是他所求的,真正的武功!
“求林教头教我!”齐不安站在林教头前,乞求道。
“内功,说简单,其实也简单,但说难,也确实难。”林教头拿出一本秘籍,二流内功《弱水三千》。
齐不安接过秘籍,翻看起来,林教头则将内力外显,模拟出人体经脉的分布,看的齐不安一愣一愣。
“内功,本质就是在一呼一吸之间,吸取人体内正常运行之时的能量,存储于体内。在需要时,刹那间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年轻时人们锻炼,捶打肉体,就是为了增强体内能量的输出,以攫取存储起来。”林教头说罢,呼吸骤然增强后一顿,体表的内力显影陡然增强一分后暗淡下去,但是却比原来亮了一分,尽管有些微弱不可察。
“原来如此么……”齐不安试着按照秘籍里的呼吸方式,打坐起来,试图在一呼一吸之间,感受到攫取内力的那一抹感觉。
很显然,齐不安不是天才,一个时辰后,齐不安并没有感觉到内力的感觉。但齐不安并没有气馁,练武急不得。
“公子可是感受到内力流转?”林教头诧异地问。
“不,一点没有,完全没有。”齐不安深呼一口气,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林教头不以为然,“无需担心,内力的流转,常人需要五六天才可以感受到,即便是我,也用了三天多近乎四天时间,才感受内力流转。”
说罢,林教头拿起木剑,对着齐不安说:“来,切磋一下,看看公子的剑法,精进到何种地步了。”
齐不安拿起脚边的木剑,攻了上去!
挑、斩、刺、截……
基础剑法被齐不安融会贯通,不断逼迫林教头的走势。
刹那间,只听一声兵器铁石交锋之声,林教头的剑锋已经抵在了齐不安的脖颈,只差一丝便可取人性命!
“我输了。”齐不安收势,“林教头竟然可以抓住我截剑卸力的瞬间,刺向我的脖颈。”
林教头瞳孔一震,“公子,你真的看清了?”
“是啊,在我截剑的瞬间,您的手腕一扭,顺着我的剑势自下而上的刺向我。”齐不安说,眼中不解林教头的惊讶。
“公子,刚刚那一剑……我可是用了内力的,非三流武者可是看不清我的剑式!”林教头双手搭在齐不安的肩上。
齐不安也是心中生起了疑惑,非三流武者不可见?
“教头,你再用内力向我攻来试试?”齐不安做出招架式,准备招架林教头的攻击。
林教头没说话,提剑冲来!
齐不安的眼睛一瞬间失去了林教头的身影后,下一刹那,却陡然看见了,那飞奔而来的身影。
林教头本来迅捷如雷电般的身影,此时却如同影像慢放。齐不安陡然看见了,林教头身上流转的内力,与木剑形成了回路。内力流转在木剑与林教头之间,木剑似乎因此更加锐利!
齐不安提剑,一剑刺出!
林教头在冲势时,陡然停下,齐不安的剑,已明晃晃地停在了林教头的脖颈!
“这?!”林教头心中不住诧异,“我竟然没有看见公子的剑路?”
“我胜了。”齐不安笑着说,这是他第一次赢下林教头。但突然,一阵无力感传来,齐不安倒了下去。
“公子!公子……”林教头的呼喊,在齐不安耳旁渐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