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6. 符文法器随手来

除了练功之外,张明澈还绞尽脑汁制作法器。

如果是在灵气丰富的异世界,以他元婴后期的造诣,想制作法器很容易,可以用灵金来打造,也可以用妖兽皮来制作,然而在这末法时代,因为灵气极度匮乏,即便在金属和兽皮上篆刻符文,也无法成为法器。只有用最好的玉石材料雕刻符文,因为玉石内部存有灵气,才能成为简单的法器。

他选用最好的玉石,在上面雕刻符文,制作了几枚玉符,包括护身符、纳虚符等。

他制作的纳虚符,能够开辟内部空间,将物品收入其中。

纳虚符的内部空间有大有小,跟玉石的品质有关系。如果是糯种,内部空间只有一尺;如果是冰种,内部空间有三尺;若是玻璃种,内部空间有三米。最好的载体是祖母绿老坑玻璃种,因为年代久远,储存的灵气最多,开辟的空间更大,可以达到五米见方,也就是5X5X5=125立方米,跟一间房子差不多。

老实讲,纵然是125立方米,那也是很小的,跟他前世拥有的灵器没法比。如果用仙玉来雕刻法器,内部空间能达到一万米,可以将一座山装进去。可惜人间没有仙玉,老坑玻璃种翡翠已经到顶了。

除了缅甸翡翠外,张明澈还尝试羊脂白玉,他发现这种材料也不错,可以开辟三米大的空间。

至于说他制作的护身符,也都有不错的效果。采用羊脂玉雕刻的护身符,能抗住手枪子弹的杀伤力,但最多只有三次,玉符便会破碎。

张明澈好不容易制成护身符和纳虚符,心中很是欢喜,想将其送给陈莲香。然而他根本送不出去。因为双方的关系很差,几乎达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这也怨不得别人。

首先,张明澈将自己的定位弄错了,他不该加入青帮,更不该打上资产阶级的烙印。再加上婚约的存在,就像沉重的枷锁一般,让陈莲香十分反感!提起他的名字就觉得恶心,更别提接受他给的礼物了!就算被迫接受,转眼便会丢掉。

再者说,像法器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在世人看来属于封建迷信,听起来就不靠谱!陈莲香作为年轻的革命者,怎么会轻易相信呢?

张明澈一边修炼,一边倾听着隔壁的动静,渐渐掌握了陈莲香和陈升卿的心态。

他心中暗自思忖:“好在两人从未见过我,排斥和厌恶是因为不了解。如果真的见了面,或许情况没那么糟。至于说小资产阶级嘛,想‘破产’还不容易?我以后小心点,尽量别暴露财富,等到十几年后,将财产转移就是了。”

他第一世是金融家,深知时代变迁对资本家的影响。

在2050年以后,不管报纸还是电视,都不提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对立,人人追求物质极大丰富的幸福生活。

对他而言,追求财富是一种本能,想让他彻底破产,属于强人所难。

他的第二世,作为修真人,讲究“财侣法地”,其中“财”排在第一位。

这是第三世,他想继续修炼,修炼就要花钱,如果没有钱,将会捉襟见肘,寸步难行。他并不排斥为国家和民族做贡献,但采用什么方式还值得商榷。

6月3日中午,陈莲香从报社出来,前往贝当路的“东升书店”接头。

走到距离书店还有一百米的地方,忽然有人从后面快步走过来,在擦身而过的瞬间低声道:“书店暴露了,有埋伏,别进去。”

陈莲香闻言大吃一惊,定睛看时,只看见对方的背影。

那人穿着法兰绒的西装,头上戴着礼帽,裤脚熨烫得笔直,脚下穿着棕色皮鞋,身材修长,体型健硕,身高约有一米八。

这名男子没有回头,不知道长相如何,也不晓得是什么人。

她心里想着:“此人说的是真是假?书店暴露了吗?真有人埋伏在里头?老李会不会被捕了?”

她继续往前走,接近书店的时候,侧头瞄一眼,发现店内人不多,门口立着个牌子,上面写着“小说《子夜》到货”。

不远处有一个卖香烟的男人,还有一个卖糖葫芦的小商贩,两双眼睛不停转动,身子晃来晃去,似乎在找什么人。

她觉得不对劲,没敢停留,继续往前走。

绕了一圈返回报社,她将此行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升卿:“三叔,出事了!”

陈升卿神情严肃地听完,道:“我会派人过去察看。这两天你正常上下班,不要轻举妄动。时刻留心周围的动静,看有没有被人盯上。”

按照约定,一般情况下,书店门口立红牌表示安全,立白牌代表危险,上面写什么字不重要。陈莲香见到的虽然是红牌,但门两侧的小商贩很奇怪。

“三叔,有人提醒我,说书店暴露了。我看见他的背影,没看见正脸。如果没有他的提醒,我肯定一头闯进去了。”

陈升卿皱眉,自言自语道:“会是什么人呢?我们和书店单线联系,知道这层关系的人很少。如果不是我们的人,他为什么提醒你?如果是我们的人,为何只让你看到背影?这事儿先搁着,我要禀报上级,调查书店的情况。”

他主要负责电台运作,除了书店外还有几个情报来源。

大赤党在上海有严密的组织,虽然1933年处于困难时期,但作为大都会的上海,是敌我斗争的关键地区,有不少隐藏在地下的同志。

陈升卿将此事禀报上去,不久获悉书店的确出事了,店里的同志已牺牲。至于说书店为什么出事,身穿西服头戴礼帽的男子是谁,还在调查中。

经过这件事之后,陈莲香每天都很小心,走在路上常回头看两眼,看是否有人跟着自己。

前些日子,她身后一直有人跟着,心里烦得不得了。

近日来,身后没人跟着,又觉得心中不安,有些疑神疑鬼。

她心想:“难不成,是我那位牛皮糖未婚夫变着法子跟踪我?他是青帮成员,无法无天,会不会狗急跳墙,动用特殊手段逼我嫁给他?书店出事会不会跟他有关?”

转念一想:“不对!如果是他的话,怎会好心提醒我呢?等我被捉后,他再动用关系,将我救出来,岂不是英雄救美?他是张仁奎的徒弟,张仁奎一呼百应只手遮天,将我从警察局救出来完全有可能……”

她心里百转千折,连吃饭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