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把钱还给小南

寸头男生双手环在身前，上下打量沈清南一番眼中流露出明显的鄙夷。

“别看他家一副穷酸样，听说她姐姐在夜总会上班，还被老男人包养了，应该很有钱。”

另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装都不装了，直接恶狠狠地威胁道。

“喂，傻子，快把你家的钱拿出来给我们，不然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沈清南不知所措地攥着衣角，急忙摇了摇头。

“小南没有钱，小南真的没有钱……”

寸头男生的忍耐力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他用力按压太阳穴，闭上眼吸了口气，再睁眼时，语气已透出隐忍的暴躁。

“吵死了，你个傻子给我闭嘴。”

说完就走进出租屋四处翻找了起来。

突然眼镜男生瞳孔微微放大，眼里满是雀跃的光芒，他从沙发底下找到了被红色塑料袋包裹住的一沓钱。

而当他打开时笑容瞬间僵在脸上，里面全都是一些币值五块、十块的钱，甚至最大的才只有二十块。

在他仔细确认自己没看错之后，忽而生出几分怒气，将那红色塑料袋“砰”地一下掷在桌子上。

“逗我玩呢？居然只有这一点。”

沈清南急忙扑过去，将那红色塑料袋紧紧地抱在怀中。

“这个是小南好不容易存的钱，你们不能拿，姐姐生病了，小南要把钱要留给姐姐。”

突然他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空气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瞬间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

“你们都是坏蛋，小南才不会给你们，你们马上离开小南的家。”

其他几人对视一眼，二话不说就将他手上的红色塑料袋抢了过来。

“沈清南，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快点告诉我们你家的钱放在哪里，别逼我们揍你。”

他顿时又急又恼，发红的眼眶紧紧盯着寸头男手中的红色塑料袋。

“你们快放手，把钱还给小南，这是小南存的钱，要给姐姐治病的。”

虽然他极力撅着嘴忍住不哭，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往下掉。

“大坏蛋，快还给我。”

突然一巴掌抽上来，发出一声脆响，打得沈清南唇角破了，涌出血沫来。他一声不吭，瞪大眼睛，瘦弱的身子微微发抖。

“闭嘴，你再不说真话，我就打死你。”

说完寸头男不耐烦地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他整个背靠在墙角蜷缩在地上。

“我就不信了，被人包养怎么会没钱，都仔细找找。”

沈清南痛苦地蜷缩着身子，嘴巴不由自主地咧开，露出咯咯打颤的牙齿，牙关紧咬着，从牙缝里挤出痛苦难当的呻吟声。

他整张脸都扭曲不堪，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双眼不自觉地瞪大，看着几人在不停地翻箱倒柜，他的眼神慌乱而无助。

“小南家真的没有钱了，上次姐姐生病的时候已经花了很多钱，姐姐连喜欢吃的桂花糕都舍不得买。”

他试图开口解释，但他声音刚出口就带上了哭腔，像细线一样摇摇欲坠。

“求求你们，把钱还给小南吧！小南可以请你们吃小蛋糕。”

眼镜男不怀好意地直视着他，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眸中闪过一丝顽劣的恶趣味。

“想让我们把钱还给你也可以。”

沈清南强忍着周身的疼痛缓缓站了起来，哪怕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四肢痉挛，而眸中的喜悦却是也藏不住。

“真的吗？小南谢谢你们。”

几人看到他这幅样子顿时捧腹大笑。

“这傻子还真信了，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完全不发育。”

“傻成这个样子，你姐姐应该早点让投胎的啊！”

“脑残玩意，还什么真的假的，骗你的不知道吗？”

闻言沈清南眨巴着眼睛，眸中浮现一丝委屈的雾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固执地不肯让眼泪滑下。

“你们不能骗人，老师和姐姐都说过骗人都是坏小孩。”

眼镜男轻轻勾了一下唇，眼尾上扬的三白眼中，端的是明晃晃的恶意。

“那好我们不骗人，沈清南你去把厕所舔干净，我们就把钱还给你。”

其他两人也跟着附和。

“沈清南，你快去啊！去了我们就把钱还给你。”

“就是啊！这次我们肯定说话算话。”

沈清南微微皱着眉头，他张了张嘴，却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眼睛里充满了无辜和迟疑的神色，思绪混乱无比，各种想法交织在一起，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想拿回钱给姐姐治病，可是厕所脏脏臭臭的他也不想去……

校服男看出了他的犹豫，低声诱哄道：“不想舔是不是，你把那个吃了，我们也能把钱还给你。”

沈清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寻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出租屋的门口不知何时落了一坨狗屎。

眼镜男瞬间兴奋地掏出手机对准他，刺耳的笑声几乎要穿透手机屏幕溢出。

“沈清南，快去吃，还是热乎的，冷了就不好吃了。”

他有些抗拒地走了过去，可一想到姐姐的手还没有好还需要钱，他硬着头皮缓缓俯身蹲在地上，像极了一只摇尾乞怜狗。

“哈哈哈哈哈，沈清南再吃快点，不要停下来。”

黏腻恶心的感觉让沈清南的眼泪不受控制涌出，喉头抽搐着忍不住干呕起来。

眼镜男顿时厉声呵斥道：“不许吐，你吐了，钱我们也不会还给你了。”

沈清南用手死死地捂住嘴唇，强忍住胃里翻涌的恶心感，他一定要把钱拿回来……

眼镜男看着这一幕，笑得瞬间直不起腰，癫狂的笑声让他全身都微微发颤，连眸中都泛着得意的泪光。

“狗屎好不好吃啊！沈清南。”

校服男也跟着仰面哈哈大笑着，笑声狂妄而得意。

“没想到这个傻子还真吃啊！这都能吃下去太恶心了。”

“这傻子脑子早在他妈羊水里面泡发了吧！”

沈清南极力忍耐着恶心想要呕吐的欲望，用手悄悄按紧了胃腹，猩红着双眼看着几人。

“现在应该可以把钱还给小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