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想不想进步？

门缝缓缓拉开——

根部忍者凝神屏气，注视着前方。

一道白色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门后，懒洋洋地探出头来。

“怎么啦？今天可是我的休息日，难得的清闲，打扰别人可不礼貌啊。”

门后的男子单手扶着门框，语气慵懒而随意。

那标志性的白发随风微微摆动，眼睛半睁半闭，正是木叶精英上忍，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扫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忍者们，纵然他们都带着面具，可还是立刻认出了这些人都是团藏的部下。

根部的味道，一如既往地阴冷刺骨，像深井中泡久的铁器。

他曾是他们中的一员，或者说，差点就彻底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空气凝滞了一瞬。

这里并非学校，而是卡卡西的家。

“卡卡西，遵照团藏大人的命令，我们有事问你。”作为根部干部之一的油女龙马冷声道。

“嗯？”卡卡西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看着整个笼罩在漆黑斗篷里的墨镜男子，他不禁开了个玩笑：“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劳烦根部的精英，油女龙马出手？”

油女龙马效命团藏的时间很长，曾经跟大蛇丸一起担任过团藏护卫，是团藏的左膀右臂，实力不容小觑。

“是你教了漩涡鸣人多重影分身吗？”龙马直截了当地问道，夹杂着试探和锋芒。

卡卡西露出茫然的表情：“漩涡鸣人？多重影分身？你们在说什么？”

根部的忍者不动声色，手指却微不可察地收紧，任何微妙的动静都可能引发战斗。

空气里浮动着杀意，宛如冰刃贴着皮肤。

“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油女龙马再次询问，只是这一次更加郑重，几乎是一字一顿。

“不管你问多少次，我的答案都是一样，为什么我要教九尾人柱力忍术？”卡卡西反问，像是对这个问题感到些许好笑。

沉默良久。

最终，龙马垂下眼睑，确认卡卡西并没有说谎，冷冷地吐出一句：“……看来是我们搞错了。告辞。”

根部忍者来去无声，像鬼魅的幽灵，不留痕迹。

卡卡西不发一言目送他们离开，眼帘半垂，瞳孔仿佛失去了焦距，缓缓将隐匿于门后的忍刀收回鞘中。

此刻的他，外表虽依旧背负着“复制忍者卡卡西”的威名，名震各国，内心却是一具空壳。

父亲、老师、带土、琳，他们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

谁也保护不了。

这样的念头，如梦魇般缠绕着卡卡西。

对人生失去了方向和意义，自顾不暇。

对外界的事情概不关心，恍若行尸走肉。

根部怎么会前来盘问自己？

“……漩涡鸣人。”卡卡西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像是在从梦里唤醒记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另一边。

鸣人打开教职员办公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水木那标志性的假笑。

“哟，鸣人。”水木语气轻快，像是在拉近距离：“今天比赛，你表现得很棒，老师很高兴啊，简直是意外性NO.1的忍者。”

鸣人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如同一汪平静的湖泊，没有孩子般的雀跃，也没有因为夸奖而浮现的喜悦。

你继续说，我听着。

如果只是赞美，那大可不必。

他不是为了获得夸奖，才想要变强的。

水木眼底闪过晦暗的光，这个孩子，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比同龄人更加成熟，根本不像是个7岁的孩子。

水木一时有些摸不准该如何下手，但转念一想，既然单纯的夸奖起不到作用，那就换个方式。

他的笑容收敛了一些，态度变得认真起来：“以你现在的实力，是时候更进一步了。但是学校里，除了‘三身术’之外，是不会再教你别的忍术的。”

“你想不想继续进步？”水木带着强烈的暗示。

鸣人谨慎判断着水木的话，然后轻轻点了点头：“想。”

“那就对了，你是一个有上进心的孩子。”

水木话音一转，压低嗓门道：“其实你也不喜欢木叶对不对？我知道一个地方放置着一个忍术卷轴，上面记载的，都是超级厉害的忍术，你要是把它带过来，我就带你去见传说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鸣人一怔，这水木居然能跟这个世界的大蛇丸搭上线吗？

“没错，如果是大蛇丸大人的话，绝对能帮你更好地修炼，让你变得更强。”

水木不介意把话说得直白，因为鸣人在村子里是备受排挤的存在，就算他告发自己，又有谁会相信呢？

反观自己，可是忍者学校的好老师，深受小孩子喜欢。

鸣人暗自思量，这无疑是一个很诱人的提议，要是自己没有开启聊天室，或许就可能同意了吧。

当叛忍就叛忍，无所谓。

可是水木又有多少信用呢？

于是鸣人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水木老师，你就别试探我了。”

水木听到鸣人的回答，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借坡下驴：“哈哈，被你发现了，我只是开个玩笑。”

“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吃午饭。”

鸣人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水木目送鸣人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意逐渐沉淀为阴翳。

“……呵。”

“真是个警惕的小鬼。”

——————

鸣人离开职员办公室，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

抬手在空中轻轻一划，虚拟的蓝色面板跃然眼前。

【聊天室】

【小鸣人】：“各位前辈，那个水木老师是好人还是坏人？”

鸣人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请前辈们剧透一下，准没错。

【情报自来也】：“那肯定是坏人啊。”

【杀意鸣人】：“忍者学校那个废物吗？我随便就杀了。”

【满蓝卡卡西】：“他因为完成任务而杀害同伴，是不可救药的人渣。”

【柱间】：“村子里有坏人，果然人与人互相理解还是太困难了。”

【小鸣人】：“是吗？那我选择没错，他诱骗我去盗取忍术卷轴，说可以跟大蛇丸搭上线，我没同意。”

【扉间（木叶最优秀的歌唱家）】：“聪明的判断。”

鸣人这个时候才发现扉间修改群备注了，之前是木叶最锋利的剑。

【科技大蛇丸】：“那边世界的我吗？哼哼，论技术的话，现在的我更好，帮你设计的秘药完成了。”

【小鸣人】：“那太谢谢大蛇丸前辈了。”

【大蛇丸】：“先别这么早感谢我，材料还要你自己准备呢。”

【小鸣人】：“啊？我吗？”

【大蛇丸】：“我只负责设计配方，没这个义务，帮你连材料都准备。”

小鸣人略感为难，只希望大蛇丸要求的材料，不那么苛刻，不然他也很难搜集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