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桶金

9月5日晚上9点30分，程岩站在彩票站门口，看着电视屏幕上滚动的数字。

“07、12、19、23、31，特别号码08。“主持人机械地报出数字。

程岩的手指微微颤抖。与他记忆中的完全一致。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彩票，五注号码全部相同——都是今晚的头奖号码。

“小伙子，你脸色不太好啊。“彩票店老板关切地问。

程岩勉强笑了笑：“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他小心地将彩票收进内兜，“老板，如果中了大奖，去哪儿领？“

“省彩票中心啊！怎么，你觉得自己能中？“老板哈哈大笑，“年轻人就是爱做梦。“

程岩没有解释，只是礼貌地点点头离开了。三天后，当1.02亿税后奖金打入他的账户时，程岩已经完成了安全区选址的初步调研。

他选择的地点是距离S市约80公里的青松岭。那里地势险要，三面悬崖，只有一条盘山公路通向山顶。最重要的是，山体内有天然溶洞系统，可以改造成地下避难所。

“程先生，您确定要买下整座山？“地产中介推了推眼镜，一脸不可思议。

“是的，包括方圆五公里的土地使用权。“程岩平静地说，“我打算开发一个高端度假村。“

中介咽了口唾沫：“这...价格可能会超过四千万...“

程岩直接亮出银行余额：“全款支付，但我有条件——一周内完成所有手续，施工队明天进场。“

三天后，当施工队开始爆破作业时，程岩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所里，审视着建筑设计图。地上部分将是一个不起眼的度假山庄，而真正的核心是山体内的三层地下结构。

“防爆门采用银行金库标准，墙体厚度1.2米钢筋混凝土加铅板夹层。“工程师指着图纸解释，“您要求的空气过滤系统已经联系了德国厂商，但交货期...“

“加钱，两周内必须到货。“程岩打断他，“另外，我要增加太阳能电池阵列和柴油发电机组，确保断电情况下能维持至少三年的能源供应。“

工程师擦了擦汗：“程总，这规格都快赶上核掩体了...“

程岩没有回应，只是继续检查清单：“水处理系统呢？“

“深井已经开凿，配备三级净化，还有雨水收集装置。“

“监控系统？“

“全周界红外报警，无人机巡逻系统，以及您特别要求的生物识别门禁。“

程岩点点头，转向另一个屏幕：“医疗区设计好了吗？“

戴着眼镜的女医生站起身：“按照您的要求，配备了手术室、隔离病房和药房。但有些管制药品...“

“我会处理。“程岩记下要点，“我需要足够治疗50人三年的抗生素、麻醉剂和慢性病药物。“

医生惊讶地张大嘴：“这...这不合规定...“

程岩直视她的眼睛：“林医生，你在医学院时曾发表过一篇关于流行病防控的论文，对吧？“

“你怎么知道？“林医生警惕地问。

“因为我做过背景调查。“程岩坦然道，“我需要你的专业知识。工资是现在的三倍，但必须今天签保密协议。“

当天晚上，程岩驱车返回市区。后座上放着几个密封箱，里面是从黑市购买的武器——三把格洛克17，两把MP5冲锋枪，以及足够武装一个小队的弹药。这些东西花了他近百万，但在末世，它们比黄金更珍贵。

手机突然响起，是大学室友王浩。

“老程，最近忙啥呢？群里喊你几次都不回。“王浩的大嗓门从听筒里传出。

程岩嘴角不自觉上扬。王浩——在末世第三个月为救他而死的兄弟。“在处理些家事，怎么了？“

“周末李明结婚，别忘了啊！大家都等着你呢。“

程岩握方向盘的手一紧。他记得这场婚礼，正是在婚礼后的聚餐中，病毒开始在城市蔓延。

“我一定去。“他轻声说，“对了，浩子，你最近工作怎么样？“

“别提了，那破保安公司天天加班...“王浩抱怨道。

前特种兵出身的王浩，末世后是他们小队的战术核心。程岩眼神坚定起来：“如果我开个安保公司，你来当主管怎么样？月薪五万。“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认真的？“

“比真金还真。“程岩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但我有条件——你得明天就辞职，后天跟我出差。“

挂断电话，程岩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一个疲惫的女声传来。

“姐，是我。“程岩的声音柔软下来，“爸妈最近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爸的老毛病又犯了，不肯去医院...“姐姐程雪叹了口气，“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了？“

程岩胸口一阵刺痛。末世爆发时，他正在城市另一端，等赶到父母家时，只看到两具残缺的尸体和被感染后自杀的姐姐。

“我中彩票了。“程岩直接说，“很多钱。明天我派人接你们来S市，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

“你疯了吗？哪来的钱...“程雪的声音充满怀疑。

“没时间解释了。“程岩深吸一口气，“姐，相信我一次。就这一次。下个月...下个月世界会变得很不一样。“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最终程雪轻声道：“你从来不开这种玩笑...好吧，但爸妈那边得你自己说服。“

挂断电话，程岩将车停在路边，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发白。三个月，他只有三个月时间把这座山变成人类最后的堡垒。

而他绝不会再失去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