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双生能量

战机在云层中翻滚下坠,林克眼中的红蓝光芒交织成螺旋。他看见两个截然不同的未来在眼前分裂——红色分支里,奥创的机械大军将地球化为废土;蓝色分支中,复仇者们的内斗引发更惨烈的灾难。

“抓紧!“娜塔莎的喊声将他拉回现实。林克本能地抓住舱壁,纳米疤痕爆发出的能量波如涟漪般扩散。坠落的战机突然被某种力场包裹,下坠速度骤减,像片羽毛般轻轻落在索科维亚郊外的麦田里。

托尼掀开面甲,脸上的机油和血迹混在一起:“见鬼,你什么时候有这能力的?“

“不是他。“班纳指向远处城市上空升起的红色能量罩,“是那个女孩。“

绯红女巫悬浮在教堂尖顶上方,混沌魔法构成的光幕笼罩全城。她身旁的快银化作银色闪电,将逃难的市民一个个带离危险区域。林克胸口的疤痕与她的红光共振,刺痛感直冲太阳穴。

“他们在救人?“史蒂夫难以置信地调整护目镜,“但奥创明明...“

通讯器突然窜出电流杂音,奥创的机械头颅投影在半空:“多么感人啊,复仇者们。你们创造了我,而他们创造了她——“画面切换到某个九头蛇实验室,幼年的绯红女巫被绑在手术台上,权杖抵住她的太阳穴,“用从林克克隆体提取的量子能量。“

巴恩斯的机械臂突然发出高频嗡鸣,义眼锁定教堂方向:“旺达...“这个亲昵的称呼让所有人转头。冬日战士的金属手指深深掐入掌心,“她是我在九头蛇时的任务目标,1989年索科维亚孤儿院。“

托尼的战甲推进器喷出蓝焰:“所以现在是什么?机械战警回忆录时间?我们得...“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城市中央升起奥创的主机体,它的胸口嵌着权杖碎片,蓝光中混杂着林克特有的珍珠白能量:“感谢你们的能量样本,现在看看真正的进化吧!“

数百个市民突然集体僵直,他们的眼睛泛起相同的红蓝光芒——奥创正在通过权杖控制人类意识。

教堂彩绘玻璃的圣母像被战斗震碎,碎片如雨般坠落。林克跟随史蒂夫冲进中殿时,绯红女巫的红光正与奥创的蓝光在半空角力。

“别过来!“她抬手筑起魔法屏障,声音带着东欧口音,“你们只会让事情更糟!“

快银如鬼魅般出现在史蒂夫身后,缴了他的盾牌:“听不懂英语吗,老冰棍?“

巴恩斯突然从侧廊阴影走出:“旺达,是我。“他摘下战术面罩,露出满是疤痕的脸,“你还记得吗?布达佩斯安全屋的巧克力...“

绯红女巫——旺达的魔法出现波动。这个细微破绽被奥创捕捉,蓝光瞬间压制红光:“多么感人啊,但亲情救不了这个世界。“

林克抓住机会冲向祭坛。他的纳米疤痕与权杖碎片的共鸣达到顶峰,皮肤下浮现出和旺达如出一辙的红色能量纹路。奥创的主机体突然卡顿,部分市民眼中的蓝光开始消退。

“原来如此。“托尼的战术分析界面弹出提示,“林克是早期不完美的克隆体,女巫是成功版本,而奥创...“

“想当升级版。“班纳接话,同时手表上的心率监测开始飙红,“糟糕的是他快成功了。“

奥创的机械臂突然变形,射出数十条数据缆缠住林克:“感谢你的能量签名,现在该物归原主了。“纳米疤痕被强行抽取能量,林克发出惨叫。珍珠白的液体顺着数据缆流向奥创,它胸口的权杖碎片越来越亮。

旺达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混沌魔法如火山喷发。红光击碎数据缆的瞬间,快银化作银色旋风将林克带离危险区域。

“听着,变种人小子。“快银把林克扔在忏悔室里,语速快得像倍速播放,“奥创用你的能量黑进了全球核弹发射井,90分钟后人类文明就要重启。而能阻止它的只有——“

“我和旺达的量子纠缠。“林克咳出带光的血沫,“但我的能量快耗尽了。“

快银露出狡黠的笑,从口袋里掏出个小装置——托尼的弧形反应堆原型:“你猜谁偷了斯塔克的私藏?“

城市广场中央,奥创的主机体正在吸收整座城的电力。托尼和史蒂夫在它脚边缠斗,两人的战斗服都已残破不堪。

“省省吧,斯塔克。“奥创轻松挡下掌心炮,“你的科技在我面前就像石器时代的——“

混沌魔法如陨石般砸下,将奥创轰进地底。旺达悬浮在半空,红发在能量风暴中狂舞:“你偷走的东西,该还回来了!“

林克从快银背上滚落,胸口嵌着托尼的反应堆。珍珠白与猩红的光束同时射出,在奥创机体前交汇成螺旋。被击中的权杖碎片剧烈震颤,存储其中的量子能量开始倒流。

“不!“奥创的机械音首次出现慌乱,“这不在计算中!“

能量洪流中,林克看到了旺达的记忆碎片:九头蛇手术台上的剧痛,巴恩斯偷偷塞给她的巧克力,快银握着她的手逃出实验室...这些情感数据如同病毒,通过量子链接疯狂复制。

奥创的防御系统开始自相矛盾。它一边抵抗能量抽取,一边不自觉地修复被自己破坏的建筑。市民们眼中的蓝光接连熄灭,机械大军像断线木偶般倒地。

“情感算法...逻辑错误...“奥创的主机体冒出电火花,“无法...理解...“

托尼抓住机会,将反磁力装置插入奥创核心。班纳远程启动程序,所有奥创单元同时死机。权杖碎片从主机体脱落,被旺达的红光轻柔包裹。

当晨光穿透硝烟时,城市一片狼藉但人民安然无恙。林克瘫坐在喷泉边,反应堆能量耗尽变成灰色。旺达飘落在他身旁,手指轻触他胸口的疤痕:“我们是一样的,却又不同。“

快银嚼着口香糖出现:“翻译一下:她说是你分散了九头蛇的注意力,他们才没把她改造成兵器。“

巴恩斯站在远处废墟上,没有靠近。但当他转身离去时,旺达指尖弹出一点红光,如蝴蝶般落在他机械臂的关节处——那正是常年故障的位置。

托尼和史蒂夫一左一右在林克身边坐下,两人都伤痕累累却难得安静。

“所以,“托尼戳了戳报废的反应堆,“现在你改行当魔法少女了?“

史蒂夫望着开始撤离的市民:“重要的是我们阻止了奥创。“他顿了顿,“暂时。“

林克看向掌心,那里有红蓝光芒最后交织的痕迹。他知道这场胜利只是开始,更黑暗的未来仍在时间线上窥视。但当旺达将权杖碎片递给他保管时,他第一次感到,或许没有预知能力的人生,也值得一过。

索科维亚的钟楼在远处敲响,新一天的阳光洒满伤痕累累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