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认真的,摩根,在正事上我从不说假话!”
洪玺没有将身份地位尊贵的摩根,当做是立下誓约Geis的核心,他才不会像库丘林和迪卢木多那样用物来发誓。
那种还有以物立志的誓约,根本不是最高级的Geis,也不是英雄本人心甘情愿遵守的Geis,真正的誓约必然是出自真我,真正的誓约必然是不用时刻记载心里提醒自己也会遵守的本能!
“听好了,摩根,见证我的誓约——”
“我以洪玺之名,立下绝不与善人为敌,是恶即斩的Geis!”
“吾厌恶这世上的所有恶人,我会点燃这世界,乃至诸天万界,我希望最后一个恶人,是我自己。”
“我以洪玺之名,立下待人真诚的Geis,我绝不会伤害真心待我之人!”
“我以洪玺之名,立下睚眦必报的Geis,任何伤我之人,必将百倍奉还,绝不原谅!”
洪玺的Geis从不以任何物或人为主体,而是以自我,他发下誓约以自我的名字,以父亲母亲对他期许的名字立誓,若是违背,便是违背洪玺这个人的一切,乃至诞生的意义。
此乃优先度最高的誓约,即便摩根以她卡美洛王庭尤瑟王之女的身份对洪玺施加Geis,也绝不可能绕开这三大誓约,也绝不可能破解这三大誓约。
因为这个誓约不是身体上的束缚,而是发自灵魂的本我。
随着三大誓约的立下,洪玺再度迎来蜕变,他的身上浮现出神圣的符文,象征着他的力量已经超越了神代大部分英雄,达到了神之子、圣灵的地步。
毕竟现在还是神代,一切奇迹都被常态化的神代,若是在神代已经彻底消散的人代,不要说以真我起誓会有什么变化,就算是指着洛水放屁也没有任何惩罚。
是恶即斩的Geis,为洪玺换来了善恶平衡的赐福,他将根据敌人的实力强行平衡双方的面板,只要符合恶人的判定,洪玺的力量就会强制性的超越对方一点。
若是对方是1,那么洪玺就会是1.1,若是对方实力弱于他,那么他的实力却不会降低。
但对善人无效,只针对善恶,不针对敌我。
待人以诚的Geis,为洪玺换来了不落的魅力,只要他能够一直保持真诚,那么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自发的团结在他身边,这就是真诚的力量,堪称不列颠魅魔。
睚眦必报的Geis就很简单了,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但是却限制了洪玺主动伤人,若是洪玺主动伤害他人,那么因果牵连之下,也会被对方狠狠伤害。
誓约的力量向来如此,这是一种苦行,是一场有关人生与心灵的修行,它不是什么限制都没有,享福就能得到的力量,而是越限制自我,便越是强大。
若是立下不杀生、不伤人的Geis,怕不是也能立刻换来所向无敌的力量,只不过那样的无敌也没什么意义了。
“洪玺……你!”
摩根此时神色复杂极了,她似乎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那张完美无瑕的玉容之上,甚至有些呆滞,看着怪可爱的。
“洪玺,我唯一的弟子,你此刻将全部的信任赋予我,一个臭名昭著的魔女,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摩根沉默了良久,她最终问道:“还有,真的值吗?”
“值!”洪玺大笑道:“我的信任千金不换,在这个不列颠岛之上,能让我全心全意的信任之人不多,摩根,你就是其中之一!”
“我对你的承诺永不过时、永不违背,你就是我的锚!”
洪玺并未掩饰自己的誓约能带来什么样的加护,毕竟比起附带的力量,Geis本身才是最可怕的东西,这就好比东方哲学中的术与道,只要掌握了Geis,再怎么离谱的加护都有可能出现。
不知是不是不落的魅力在发挥作用了,摩根只觉得自己的心中一团乱麻,一向高傲漠然的妖精王,此刻那双天蓝色的眼睛,竟然不敢看向洪玺那灼热真诚的眼眸。
“不……绝不是不落的魅力啊!”
摩根的大脑从来没有想现在一样清晰过,她很清楚的记得自己悸动的那一天,不是现在,而是更早、更早的过去。
在那个还未长成如今这般英姿勃发少年郎的小小少年,在她面前说自己的Geis一定要让她来见证的时候……
从那一刻开始,自从出生以来,从未被任何人赋予过信任、赋予过真诚、赋予过爱与百分百心意的妖精王,她的心就已经在悸动了。
摩根绝不是满脑子情爱的恋爱脑,她是几十年来经略不列颠,从一无所有到三分天下的救世妖精王,是阿瓦隆的九大仙后,是在尤瑟王的打压之下,依旧成长到了让伏提庚和梅林都忌惮的魔女摩根。
这样的魔女,这样具备王者之姿的女人,绝不会被男女之间的情爱所吸引。
但摩根毕竟是妖精王,她与其他的妖精一样,最喜欢的就是英雄,能够改变世界,为世间带来史诗与传说的英雄。
洪玺并不知道此时的她已经将摩根的心彻底降伏,若是他现在提出可与夫人同床共枕的请求,说不定摩根连半推半就的过场动画都没有,直接拉着洪玺进小屋造真正的孩子去了。
凯尔特人就是如此的热情奔放、贞操观念相当开放,不然亚瑟王也不会选择默认格尼薇儿和兰斯洛特的私情了。
可洪玺并没有这个念头,他对于摩根的好感来源于她的能力与知识,气质与过往,怜悯她的过去,共情她的人生,而不是馋她的身子。
对于她的外貌皮相,洪玺当然是很心动,毕竟他也是成年男子了,面对绝美的妖精王,说不喜欢摩根的外貌纯粹是装的。
不过现在他还有正事要做,所以洪玺也只是从头到脚狠狠滴视奸了一顿之后,便和摩根打招呼告别。
这真诚而火热的视线,如有实质一般的侵略性,让摩根察觉到了洪玺已经是可以吃肉的年龄了,在认知到这一点的时候,心中忍不住漏了一拍,乱七八糟的黄色废料在她充满智慧的脑袋里翻涌。
有时候摩根也觉得知识太多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就连洪玺告别,摩根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洪玺的背影消失,她才如梦初醒一般。
啊,原来不是要上我啊,那你看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