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巫师，黑巫师？巫师还分类？”
卢文又想到，贝丝说这些话时，把他们俩排除在外，所以又问道：“我们是什么巫师？”
“我们当然是白巫师啊！”想起卢文现在是一个常识小白，于是耐心解释：“所谓野巫师，就是没加入任何巫师势力的巫师....”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可能是不认同学派理论、可能是被别的巫师排挤....还有可能是普通人偶然得到冥想法，恰好又有巫师资质，机缘巧合下成为的巫师学徒.....”
“反正，这部分巫师（学徒）独来独往，虽然没有靠山，但也没有后顾之忧，会更有可能做一些残忍的事情.....”
卢文闻言了然。
他能理解这种心态，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干一票大的，成功的话吃香喝辣，要是失败了，也不过人死鸟朝天而已！
贝丝又补充道：
“十三巫师学院进攻某个王国时，人手不够的话，会让这些野巫师进来.....要是得到什么好的战利品，野巫师因为自身不足，根本难以消化。最终也得找十三巫师学院帮忙....”
一句话总结就是：野巫师收割各个贵族，十三巫师学院，收割野巫师。
卢文听的咂嘴。
这种行为，总觉得眼熟。
“至于黑巫师....是与我们白巫师相对来说的....”
“外面大多数人，用‘邪恶’、‘疯狂’来形容黑巫师。用‘理智’、‘正义’形容白巫师.....其实是片面而又肤浅的。”
“但按照导师的说法，黑巫师，与我们白巫师最大的区别，在于理念！”
“理念？”卢文疑惑。
心中却是想到，导师格雷厄姆的菌丝躯体，别说邪恶了，说一声“恐怖”都不为过。
而现在贝丝自认为她，以及格雷厄姆都是白巫师.....
只能说，贵族们将所有巫师都打为“邪恶巫师”，做的不冤。
“这个理念，在于知识与应用，谁在主次！”
“以知识为主、应用在次，是白巫师。”
“以应用为主、知识在次，便是黑巫师。”
“......”
卢文等了半天，都没听到贝丝进一步解释，反应过来贝丝应该也只知道这些。
便没了继续讨论的想法，专心赶路。
不过几分钟，便到了目的地。
几条山沟交汇的平地上，沿着平地，支着一个又一个小摊。
除了没有叫卖声，以及来往的人都穿着巫师袍以外，跟普通人的集市并无不同。杂乱无序的样子。
来往的巫师学徒，有大半带了面具或者面罩，盖住了面貌。
像是卢文与贝丝这种，没有做任何掩盖行为的，大多都能看到身份标识。
或是胸章、或是胸针、或者干脆巫师袍上，就印有徽记。
‘应该是其它巫师学院的人.....’
卢文留意这些徽章、徽记的样式，准备等下找个机会问问贝丝。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租一个摊位。”贝丝说完便没了踪影。
卢文等了几分钟，见自家师姐没回来，索性就逛了起来。
虽然他穷的掉渣，全身上下就三枚魔石的样子.....但谁规定买不起，就不能看了？
只走了几个摊位，卢文很快发现，卖的东西五花八门。
中级、高级、顶级魔兽的身体部位。
从贵族家里劫掠来的神恩异株、神恩遗物.....
真正属于巫师的物品，反而很少。
卢文还在一个摊位，看到与自己那枚口哨大同小异的哨子。
一问之下，叫做“缄默之哨”，卖2块魔石碎片（标准低级魔石的五分之一）。
“不就是催眠的嘛....叫的倒是好听.....”卢文心中吐槽，转而问起摊主，收不收“缄默之哨”。
现在那枚从马里奥手里，夺过来的口哨，在他手里，只有快速入睡的作用。
卢文倒不是真的想卖，毕竟哨子对他还有用。
他只是单纯好奇。
嘴角长了一颗黑毛大痣的摊主闻言一愣，以为卢文能制作这种低级巫具。
嘿嘿怪笑伸出一个手指头：“收！当然收！不过得量大.....一枚魔石，三十五枚缄默之哨！”
“.....”卢文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继续逛交换会。
他其实对神恩遗物、神恩异株很感兴趣。但看下来，价格都颇高，最少一枚魔石起步，而且效果不明。只能熄了买来研究的意思。
几分钟后，他停在一个书摊前面。
只要是稍微重要的知识，巫师们都会记在各种水晶球中，能以纸质记载的知识，想来不会太贵。
卢文觉得自己应该买得起。
果不其然，跟卢文想的差不多。
书摊上最贵的东西，是骑士呼吸法。贵族们宝贵到用来传家的宝贝，在这里像是大白菜般，任人挑选。
巫师们有自己的炼体巫术，而且只要稍微强一点的骑士呼吸法，都有血脉的要求.....
而卢文，已经是正式骑士，也改换不了呼吸法。
这些花样繁多的呼吸法，只能买来参照，当做收藏了。
卢文挑挑拣拣，选了一个看起来和自己修炼呼吸法差不多的《饮月狼呼吸法》。
他中意的，是书摊上另一样东西——
“斗技！”
书摊老板，明显对斗技没放在心上。连认真摆放都懒得，直接用一个大竹筐，杂七杂八地丢在里面。
不少斗技卷轴表面，还能看到血渍。
想来这些斗技卷轴的主人，为保护卷轴做了殊死反抗。
“怎么卖？”
“1魔石3镑，挑好了过来称。”摊主看都懒得看卢文一眼，靠在躺椅上半睡半醒，随便应付。
“.....”卢文终于理解，威斯坦为什么能放下贵族荣誉、家族之仇，成为格雷厄姆的仆从了。
自己终其一生所珍视的东西，在别人眼里，都不是论个卖！
一磅一磅地称！
所以.....
卢文：“能不能便宜点？我买的多。”
他估摸着，这筐子斗技，都是干燥的羊皮卷轴，五六张，最多十磅。
书摊老板，终于正眼看了下卢文。
看到卢文佩戴在胸口的绿荫秘院胸章后，擦了擦嘴角刚睡醒，没来得及收拾的口水。
扫了眼，卢文手上拿着的骑士呼吸法。
又看了眼，卢文指着的竹筐。
心里默算了下，说道：“全部买的话....算你五块魔石！”
“1块！”
“4.5块！小本生意！”
“你有什么小本生意，不都是抢来的么？1块，多了不给！”
“抢来不要力气啊？4枚魔石！”
“最多1.5！看你几天了都没卖出去一个，我给你开个张。”
“你在想屁吃！懒得跟你说了，3枚魔石全拿走！”
卢文看了一眼书摊老板，翻了个白眼，放下手中呼吸法转身就走。
一步一步.....
一步又一步.....
当卢文要离开书摊范围时。
“狗屎的！你这个家伙扣成这样，真给你们绿荫秘院丢脸！1.5全部卖给你了！”书摊老板一脸晦气晦气在后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