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做晾衣杆

徐东阳听了，也点了点头，转过头看着徐慧真，眼神里带着询问，说：“我去牛爷家拜师，你想去看看不？”

徐慧真眼睛一下子亮了，兴奋地说：“去呀，我还从没见过拜师是啥样呢！”

徐东阳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拜师礼物，带着满心欢喜的徐慧真，脚步轻快地一起往牛爷家走去。

到了牛爷家，发现牛爷早就把拜师的事儿安排好了。

几个人走进堂屋，屋里的摆设透着古朴的气息。正中央放着一条红木条案，条案上，一尊香炉静静立着，袅袅青烟缓缓升起。条案上方挂着一幅人物画像，画里的人目光深邃。条案下方，一张八仙桌稳稳摆着，两旁各放一把太师椅。拜师仪式简单却不失庄重。

牛爷坐在太师椅上，神情严肃。徐东阳双手奉上束修六礼，随后恭恭敬敬地端起准备好的茶水，走到牛爷面前，轻轻递上。接着，他走到画像前，虔诚地燃上一炷香，双手合十，默默祈祷。而后，他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磕下三个响头。

拜完师，牛爷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东阳啊，我以前就认认真真教过牛犇一个人木匠活儿。虽说当时没这么正式的拜师仪式，但他也是你正儿八经的师兄。其他人，我就是随便指点几句，算不上徒弟。你以后要好好跟师兄学，多练习，把这门手艺传下去。”

徐东阳立刻恭敬回应：“知道了，师父。我肯定牢记您的教诲，努力学习，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牛爷这时看着坐在旁边的徐慧真，笑着问：“慧真，今儿咋有空来我这儿了？”

“嘻嘻，牛爷，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拜师呢。昨晚听东阳一说，就特想来瞅瞅，牛爷，您不会生气吧？”徐慧真眨着眼睛，笑嘻嘻地说道。

牛爷瞧着她那俏皮的样子，摆了摆手，打趣道：“你这丫头，可小瞧牛爷我了。东阳如今是我徒弟，你又是他未婚妻，咱们都是一家人，说啥生不生气的。”

一听“未婚妻”仨字，徐慧真的脸瞬间红透了，她低下头，不敢看大家，转身像只受惊的小鹿，一下子跑了出去。

东阳看到这，便跟牛爷说起晾衣杆的事儿。

“东阳，你去试试，看能不能自己琢磨着做出来。”牛爷目光中带着一丝考量，不紧不慢地问道。

“师父，那我去试试，要是碰到难处，再来向您请教。”徐东阳恭敬地应道，转身迈着沉稳的步子，朝工坊走去。

徐慧真看到徐东阳也出来了，好奇问道：“东阳，你咋也出来啦？拜师仪式这么快就结束了？”

“嗯，我跟师父提了做晾衣架的事儿，他让我先自己试着做。”徐东阳看了她一眼，一边回答，一边脚步不停，继续朝工坊走去。

听闻徐东阳要自己做晾衣架，徐慧真一下子来了兴致，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毕竟，她还从没见过徐东阳做家具呢。

两人来到西厢房，徐东阳一进去，便径直走向木料堆。他在一堆木料里，眼疾手快地挑出两根粗细均匀的槐木，这是用来做晾衣架主杆的好材料。接着，又选了几根稍细的杂木，准备用来做横杆。选好木材后，他伸手抄起旁边的锯子，双手稳稳握住，小心翼翼地将一根根木料锯成合适的长度。

接下来是设计环节，徐东阳找来一块破木板，拿起炭笔，在上面认真勾勒晾衣架的大致模样。他脑子里不停地回想着之前学的比例、结构知识，一边画一边琢磨：晾衣架得有四条稳当的腿，横杆要足够长，才能满足一家人晾衣服的需求。

到了加工部件的时候，徐东阳抄起斧头，对着一根杂木的一端用力砍下去，木屑飞溅，木头一端渐渐被削尖，这便是晾衣架的腿。随后，他换用刨子，在木材表面来回推动，刨花像卷曲的丝带，从刨子下面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没一会儿，木材表面就变得光滑平整了。

部件加工完毕，就到了组装阶段。其中，把四条腿两两用榫卯结构连接，是最考验手艺的。徐东阳拿着凿子，在木材上精心凿出榫眼，然后将榫头精准地嵌进榫眼，再拿起锤子，轻轻敲击，让它们紧密相连。接着，他把横杆装在腿上，用木钉一个一个固定好。忙活了一阵，晾衣架的雏形渐渐显现出来。

最后是打磨。徐东阳拿起砂纸，仔细打磨晾衣架的每一处，从腿到横杆，任何粗糙的地方都不放过。上漆就没必要了，毕竟这晾衣架拿回去是用来晒被子的。

“慧真，你看看这做得咋样？”徐东阳手里还拿着砂纸，头也不回地问身后的徐慧真。

“不错啊，东阳，真没想到才第三天，你就能自己做出一件家具了，太厉害了！”牛爷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眼睛紧紧盯着眼前崭新的晾衣架，满脸都是赞许。

“牛爷，不是，师父，您啥时候来的呀？”徐东阳这才转过身，一脸惊讶地问道。

“牛爷在你刚开始画图的时候就来了，都在这儿好几个小时了，你居然没瞧见？”徐慧真瞪大了眼睛，满脸好奇地说道。

听到东阳还喊自己“牛爷”，牛爷心里乐开了花，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东阳啊，牛爷高兴。以后呢，你想喊师父就喊师父，想喊牛爷就喊牛爷，只要你心里认我这个师父就行。”

“好嘞，牛爷，这不一下子没改过来嘛，顺口就喊出来了。”徐东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没事儿，你爱咋喊就咋喊。”牛爷一边绕着晾衣架踱步，一边乐呵呵地低声念叨着：“捡到宝了，真是捡到宝了。”

徐东阳想了一下，说道：“慧真，一个晾衣架估计不太够，我再做一个。”随后又看向牛爷，问道：“牛爷，要不我也给您做一个？”

牛爷笑着摇了摇头，抬手往外面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