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温两壶清酒,要一碟炸天妇罗

“我从卡卡西那里听说,你带走鸣人是因为听闻晓组织在寻找尾兽。”

自来也闻言,眉头一皱,立刻追问道:“你知道晓组织?”

在自来也看来,晓组织一直是个极为神秘的组织。

罗杰竟然知晓他们的事情,这让他十分意外。

“三代目火影大人向我提及过晓组织。”

罗杰面不改色地说道。

此话一出,远在慰灵碑底下的三代目火影棺材板怕是要剧烈摇晃起来。

罗杰接着说道:“木叶在晓组织内安插了一个卧底。”

“谁?”

自来也目光紧紧盯着罗杰。

“宇智波鼬。”

罗杰吐出这个名字,自来也面色一怔,显然没有想到卧底竟然是宇智波鼬。

“那不是宇智波一族的灭族凶手……”

自来也还未说完,罗杰便开口打断。

“他的忠诚值得怀疑,但我曾经敲打过他。”

“今后,你可以尝试与他接触。”

说罢,罗杰转身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叠文件,文件有些厚重,看得出内容不少。

“这是木叶对于晓组织的情报。”

“有从根部手里得来的,有从鼬那里得来的,还有三代目火影留下的。”

“你拿回去好好看看。”

“晓组织对于村子是个不小的威胁,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罗杰一边说着,一边将文件递向自来也。

自来也看着这么多情报,瞳孔再次地震。

他追查这么多年的机密情报,居然在村里办公室就能成箱成箱的看到?

原来他这些年他餐风饮露搞谍报,还不如在火影大楼当个档案管理员。

随后,不等自来也仔细查看,罗杰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可以滚了。

罗杰交给自来也的情报相当全面。

就连晓组织成员花名册这种东西,他都给放了上去。

虽然其中有一部分的来源确实如他所说。

但是,其中最关键、最核心的情报,是罗杰凭借着对原著的记忆撰写的。

没错,正是岸本齐史の绝密手稿。

在罗杰看来,晓组织必须被除掉。

只有彻底铲除这个隐患,才能从根本上杜绝第四次忍界大战的爆发。

以及避免某位神秘面具男总在深夜打电话问,要不要来月之眼套餐。

等以后自己着手统一忍界时,也就不用担心有人在背后捣乱了。

什么?

统一忍界也要开战?

这可不一样。

这是由正义的五代目火影罗杰大人发起的忍界统一战争!

而不是由天生邪恶的宇智波小鬼发起的第四次忍界大战!

自来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与其去寻找什么预言之子,不如让他去打探晓组织的具体情报。

正好为自己之后将晓组织一锅端做准备。

至于自来也会不会在这个过程中被佩恩干掉?

开玩笑。

有了自己提供的情报,自来也已经进化成为T0忍者。

情报自来也!

即便是佩恩六道,在情报自来也面前,也得大败而归。

就算赢不了,跑掉还是很容易的。

……

几天后,木叶村的居酒屋。

此地与别处不同,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柜里预备着清酒,可以随时温饮。

做任务归来的忍者,傍晚散了队,花上四两钱,便能买一碗清酒。

不过,这是几个月前的事了,现在每碗要涨到五两钱。

说是新上任的五代目火影大人,给所有忍者发了津贴。

就算是下忍,每个月也能多领上一笔劳务费。

普通的村民们,也跟着多赚了不少钱。

柜台外站着喝酒的,多是下忍,不算阔绰,只是要上一碗酒,唠唠叨叨地就聊个不停。

只有那些上忍,穿着绿马甲的,才能踱进到里间雅座里,要酒要菜,慢慢地坐着喝。

纲手是仅有的站着喝酒并且是上忍的。

她身量颇为高挑,骨架生得匀称,倒像是春樱裹着段梅枝子。

裹在绿色褂子里的身段总教人想起南贺川的流水——肩是堤岸陡峭的弧度,腰线忽地收束成桥拱,偏又在衣角豁口处漫出些惊心动魄的浪头。

酒客们总是在她弯腰沽酒时噤了声。

那裹不住的丰盈颤巍巍压在柜台上,震得粗陶酒碗里晃出三圈涟漪。

由于纲手常常赌输,却又乐此不疲,别人便替她取下一个绰号,叫作赌场鬼见愁。

纲手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她笑。

有的叫道:“纲手大人,你欠村子钱的事被张贴了出去!”

她不回答,对柜里的伙计说:“温两壶清酒,要一碟炸天妇罗。”

说罢,纲手便在柜台上小心地排出九张大钞。

酒客们又故意地高声嚷道:“您一定又欠了人家钱了!”

纲手睁大眼睛说:“你们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您被静音揪着耳朵骂。”

纲手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强加的债不能算欠……”

“忍者的事……能算欠么?”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不过时运不济,什么下把必翻本,什么罗杰欠我三千五百万两之类。

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纲手原来也是大族出身,但不会理财,又嗜赌如命。

于是愈过愈穷,弄到将要讨饭了。

幸而使得一手好医疗忍术,便替人治治伤病,换一碗酒喝。

纲手喝过半碗酒,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忽然听得门外脚步声碎如急雨。

两个带刀的警务部忍者闯将进来,袖上红白团徽被太阳映得血淋淋的,却在纲手转过脸的瞬间都垂了眼皮。

那面容原是极为明艳的,如今却是眼尾染着醉红,倒比屋前檐角挂的大红灯笼还招摇些。

年长那个忍者解了佩刀搁在柜台旁,苦着脸道:“纲手大人,您怎么又偷跑出来吃酒了?”

纲手并未回答,只是仰颈饮尽残酒。

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下巴淌进衣领豁开处。

那截脖颈白得惊人,倒似初雪落在梅枝上,偏叫酒浆染出蜿蜒溪流,直往更深暗的衣褶里淌去。

年轻忍者慌忙别过头,刀把上的铃铛碰得叮当乱响。

“监狱里可没什么清酒喝。”

纲手屈指弹着空碗笑道。

粗陶碗沿还沾着唇脂印,艳红的一点,倒比账台插的纸花鲜活十倍。

“老板赊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