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救圣锦囊

沈辞一看便知,瞬间吓得背脊冒汗,自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那真是鳞皮?!”

“孢子散发得这么快?!”

“不,不好!”沈辞暗忖道,“这么说来,我极有可能也吸入了妖孢树的孢子!”

沈辞急忙想到:“孢子入鼻,首先通肺,紧接着通过所谓的肺泡,入血脉之径,最后再寄生大脑。”

事不宜迟,当即自顾自地盘坐下来,也不理会周遭行走路人的眼光,平息凝神,内观起来。

只见两眼一黑,几息后,顿见光明,筋络尽显眼前,于是沈辞使用念头,跟随一颗扁红下凹的赤红颗粒顺脉超速前行,循环了一个大圈,最终停留在了一片深红沟壑,纵横起伏的高原上。

一顿检查过后,沈辞大汗淋漓,毕竟过于耗费真气。

“毫无异相,还好没有被那孢子寄生!”

“总之被孢子寄生,先生鳞皮,再生竖瞳……一旦妖化完毕,普通武者皆不能敌!”

“沈老弟,你怎么突然顿坐于地,难道是凭空有悟?”公孙侯挠挠头道,“前面那咸亨酒楼,在下经常去,不如去那里小叙一杯如何?”

在这武运昌隆的大宣王朝,打坐炼息,常有之事,有这类人,或行或站或卧或食或睡,猛然大悟,必须顿地而坐,沟通天地,领悟超凡力量。

大悟之时,盏茶之间,必须内观炼息,如有阻挠者,大宣有律,令之炮烙而死!

故而当时沈辞顿地于街道,虽车水马龙,然行人皆不敢斥责此人,生怕那炮烙之刑。

咸亨酒楼内,沈辞自行点穴封住各大要脉,压制到普通人一般水平,这样做,乃是谨防孢子寄生于脑,在这之前,若是察觉到孢子入鼻,都可以用真气将其炼化。

“咸亨酒楼?”沈辞突然想到自己家乡也又一处叫咸亨的酒楼,难不成还是连锁店?

于是沈辞回答道:“如此甚好。”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酒楼,歇了马,点了三素一荤,觥筹之间,畅所欲言。

沈辞有所顾虑,常顾左右而言他,只见他东张西望,暗忖道:“那人生了鳞皮,断然去了戏龙派所在的城镇……只要出现了竖瞳,便是毫无回天之力,嗜血成性,吃人无度,连武者都避之不及。”

“赶快离开这里……去烧云城寻求庇护。”沈辞心中想到。

于是将觥筹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朝公孙侯道:“大哥,小弟观察天象,恐有暴雨将倾,何不快马加鞭,免得耽误了行程!”

“哦?”公孙侯用筷子夹起一颗花生米放入口中嘎嘣嘎嘣嚼了几下,道,“既如此,天象恐有异变,我们的确需要加快速度了。”

于是这两人一马匆匆离开了咸亨酒楼。

从青灯城至烧云城,有一段不小的路程,约十二三里,但是有了宝马“越光隙”,果然不到半天就到了烧云城下。

据说这烧云城是烧杀妖孢树的大能所组建。其后辈牢牢扎根与那里,世世代代皆是如此。现如今总共诞生出了十代城主。

“开门!”公孙侯驾驭飞马,飒踏流星,一招“河东狮吼”,激发出无穷真力,爆喉而出。

吱呀吱呀~

齿轮运动,城门缓缓而降,放倒在在对面岸边。沈辞与公孙侯飞身入城,众人又合力将门抬起来,并吊在护城河的一边。

“济元门在烧云城的东北角,走吧,兄弟,我亲自向门主荐你。”公孙侯驱使马儿在人行街道缓缓踱步。

“嗯嗯。”

公孙侯一路上一边介绍烧云城的风土人情,一边与其探讨功法心得。

直到沈辞再也没有见到脖子后面上患有鳞皮的人,心中大定,这才吞吞吐吐敷衍了几句。

不一会儿。

青凤山。

山上有一个济元门。

“门主欧阳空,听说培育了数不胜数的修武人才,其中有那么一人,扬名天下,独占鳌头。一时为烧云城人所津津乐道。”沈辞道

“嗯嗯。”公孙侯不假思索道,“有这回事。”

来到山门下,沈辞看到有两位气势不凡,眼眸坚韧的护卫守着一座石碑。

上刻几个金光大字,济元门。

公孙侯上去简单交代了一下,掏出一块令牌,对上接头暗号。于是满脸笑容,带着沈辞,大步流星地走入了济元门。

到了门内客宿,公孙侯向沈辞道:“沈兄弟在这儿稍作歇息,且不要胡乱走动,我直接去通报门主,向他举荐。”

沈辞点点头,于是公孙侯将那绿林强盗紧了紧绳子,交于管事的,便是朝门主所在虎贲殿走去。

来到虎贲殿前,远见那欧阳空,闭目沉思,四周俱是些蜡树火烛。

踏入殿内,烛火一颤,欧阳空顿时睁目,逼出两道精光,道:“所谓何事啊?”

公孙侯将荐人之事叙述了一遍,欧阳空点点头道:“是个好苗子!实乃我济元门之大幸。”

公孙侯听闻大喜,刚要走时,欧阳空叫住了他。

他告诉公孙侯道:“我大宣王朝气数将尽!”

这句话让公孙侯吓得背脊发凉,心绪不宁而导致四周烛火乱飘。

“何出此言?”公孙侯问道。

“今日我打铁锻刀之时,刀身突然断裂,化为了两截。锻刀十余年,我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我爷爷说,这是不祥之兆!大宣危矣!”

“小侯,你怎么看?”欧阳空道。

“我曾听到咱济元门有先前救圣锦囊,大可打开一试!”

欧阳空皱眉道:“这锦囊我早已打开,只是一枚普普通通的双鱼玉佩,并未阐述解救之法。”

公孙侯思索了一下问道:“其上可有什么字理纹络?”

“没有,甚为光滑。”

公孙侯挠了挠脑袋,这下他无话可讲了。

半响,欧阳空才道:“为了防止大灾发生,我在刚刚已经切断与外界的来往,以不变应万变。你那捉拿盗贼之事,需要缓一缓了。”

“城主那里我已是苦心劝说,需要全城戒备,奈何不听,我等就只能明哲自保了!”

公孙侯退下,来到门内客宿。

远远得听得十分热闹,迅速赶来,只见院子里好几十人叽叽喳喳,你说我谈。

又有三四人四仰八叉栽倒在地,而其中一人却盘坐地面,闭目养神,闲雅舒适,正在缓缓吐气。

此人正是沈辞。

公孙侯只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