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路被封了
- 我,仲裁人,百无禁忌
- 沉默的榴莲
- 2039字
- 2025-03-22 13:55:22
“红萱在搞鬼!”我咬牙吼了一声,拼了命往前冲,可脚底下突然一滑,像踩到啥软乎乎的东西。
我低头一看,是一张人皮,白乎乎地摊在地上,眼珠子还挂在上头,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胃里一翻,差点吐出来。夜凌一把拽住我胳膊,低声说:“别看,跑!”
我咬牙跟上,可那雾气里的白影子越来越多,哭声也越来越尖,像钻进脑子里翻搅。
宁掌柜提着灯笼跑在前头,那光在雾里晃出一片红影,像血似的。
她回头冲我喊:“别停,用还魂露!”
我手忙脚乱掏出瓷瓶,倒出三滴咽下去。
一股凉气钻进胸口,符印的灼热稍微缓了点,可那哭声没停,反而更响了。
我咬紧牙关,死死盯着她的灯笼,可余光还是忍不住瞟到旁边——雾里那些白影子越来越清晰,全是些烂得不成形的人脸,有的没鼻子,有的没嘴,全都冲着我张手抓过来。
“他娘的,没完没了!”
我骂了一声,脚底下加快,可那路像是活的,跑着跑着,前头的树林又变了模样,像回到了刚才那块空地。
那棵老槐树还在,黑乎乎地蹲在那儿,枝丫上的布条又飘了起来。
“又回来了?”我瞪大眼,心都凉了半截,“这咋回事?”
张老头停下脚步,喘着粗气骂道:“鬼打墙!这地方的冤魂把路封了,咱们出不去!”
“出不去?”我声音都哑了,盯着那棵槐树,树干上那老头子又爬了下来,咧着嘴冲我们笑,嘴里还淌着黑水。
宁掌柜冷笑一声,提着灯笼走过去,低声说:“鬼打墙而已,小把戏。看我的。”
她从怀里掏出一把红线,嘴里念了几句咒,那红线“嗖”地飞出去,缠住槐树。
那老头子“嗷”地惨叫一声,化成一股黑烟散了。
可紧接着,树周围的雾气里又冒出好几道影子,全都冲着我们扑过来。
“没用!”我喊了一声,心跳得像擂鼓,“这鬼东西杀不完!”
“杀不完也得杀!”夜凌冷冷说,短刃挥得像风,劈开一个白影子,可那东西化成黑烟,又在旁边聚了起来。
张老头咬牙掏出一叠黄符,往空中一扔,嘴里念咒,符纸烧起来,化成一圈火光围住我们。
可那火光刚亮起来,雾气里突然伸出一只黑乎乎的手,死死抓住一张符,火光“嗤”地灭了。
“撑不住了!”张老头脸色一变,低声说,“这地方的鬼太多,符不够用!”
我咬牙盯着那雾气,胸口的符印烧得我眼前发黑,手脚都开始发抖。
那些白影子越来越近,有的已经抓到我胳膊,冰冷的手指像针扎进肉里。
“宁掌柜,你不是说能出去吗?”我吼了一声,转头看向她。
她站在那儿,提着灯笼,脸色白得跟鬼似的,眼底却闪着一丝诡异的笑:“能出去啊,不过得看你命硬不硬。”
“啥意思?”我愣了一下,可还没等她回答,雾气里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脚步声,像有啥东西在朝我们走过来。
我心跳猛地停了一下,盯着那声音的方向。
雾气散开点,露出一道红色的影子,高高的,像个女人,身上裹着一件红嫁衣,脸白得跟纸似的,眼珠子全是黑的,低着头朝我们走过来。
“红萱!”我咬牙喊了一声,手下意识摸向腰间,可刀没了,只能攥紧拳头。
张老头脸色一变,低声说:“她咋在这儿?不是在古寨里头吗?”
“谁说我在古寨?”那红影子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带着一股阴森劲儿,“李峰,我等你好久了。”
她抬起头,露出一张烂得不成形的脸,半边皮肉都掉了,露出森森白骨,嘴咧得老大,冲我笑。我胃里一翻,差点没吐出来。
“你他娘的想干啥?”我咬牙吼道,胸口的符印烧得更厉害,像要炸开似的。
“干啥?”她咯咯笑起来,声音尖得像刀子划玻璃,“要你的命,还要你手里的东西。”
她话音刚落,周围的雾气猛地浓了起来,那些白影子全都不见了,可那股阴冷却更重了,像从骨头缝里往外冒。
她一步步朝我走过来,红嫁衣上的花纹像是活的,在她身上扭来扭去。
“跑!”夜凌低吼一声,一把拽住我胳膊,可脚底下那股拉力又来了,像有无数只手拽着我往下沉。
我咬牙挣开,可那红影子已经走到我面前,低头盯着我,嘴里淌着黑水:“跑不掉的,李峰,你的命是我的。”
她伸出一只手,黑乎乎的指甲冲着我胸口抓过来。
我咬牙一躲,可那手像是长了眼,硬生生抓进我肩膀,疼得我眼前发黑。
“李峰!”张老头喊了一声,猛地扔出一张符,可那符刚碰到红萱,就“嗤”地化成黑烟,啥用都没。
宁掌柜站在旁边,冷眼看着,嘴角还挂着笑。我咬牙吼道:“你他娘的还不帮忙?”
她瞥了我一眼,低声说:“帮啥?这是你的劫,我可管不着。”
“你!”我气得肺都炸了,可还没等我骂完,红萱的手猛地一用力,我整个人被拽了过去,胸口的符印烧得像要炸开,疼得我喊都喊不出声。
就在这时,夜凌猛地冲过来,短刃捅进红萱的胳膊,冒出一股黑烟。她“嗷”地惨叫一声,松开我退了回去,可那张烂脸上的笑没停,反而更诡了。
“李峰,”她低声说,“你逃不掉的。古寨见。”
她整个人化成一股红烟,散进雾里。周围的阴冷瞬间轻了点,可那股不安还是压不下去。
我趴在地上,大口喘气,肩膀上的血淌了一地,胸口的符印还在烧,可总算没那股要命的拉力了。
“她走了?”我哑着嗓子问,盯着那雾气。
张老头咬牙点头:“走了,可没走远。她在古寨等着你。”
我咬牙爬起来,回头一看,雾气散了点,那棵老槐树还在,枝丫上的布条晃来晃去,像在嘲笑我。
“走吧,”夜凌低声说,手里的短刃还滴着黑血,“鬼打墙破了,路该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