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篱笆外闲的逗鸡玩的楚难,黄淋裳不禁一笑。诸葛岐到有些纳闷不知道黄淋裳因为何事,看出了诸葛岐的疑惑。
“你看那背影,怎么有点像那时你在山间隐林的时候。成日里无聊的只能逗鸡,却又担心着乱局的天下…那段时间真是美好…
不过现在也好,无关一切只与你相伴即安!”黄淋裳回忆道,嘴角上扬,甜蜜的意境已经不言而喻。
“呃…我…也是…一样!”反倒诸葛岐这会显的有些难为情。
“哟,我们诸葛司薄执掌酆都府快六十年,这会怎么难为情起来了…嘿嘿。”黄淋裳面带狡黠看着诸葛岐。
“真是拿你没办法…”诸葛岐看着对面等我黄淋裳,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在外面如何都可,只有在她面前被‘拿捏’死死的。
一刻钟后,在逗鸡的楚难总算听见诸葛岐喊他,要是再不喊他,估计鸡都要飞起来啄他两口,这人实在太无聊了。
“你跟我来。”诸葛岐又恢复刚刚那个模样,让人望而止步。相亲近却不知道从哪里入手,这要是在之前那个世界,这样心眼不坏且自傲的男人,有个通病‘傲娇’。
乖乖的跟着诸葛岐来到东边厢房,推开门陈设古色古香。正对门是一张书桌,上面摆放整齐的有些书籍和文房四宝。在书桌左侧旁的架子上,摆放着千奇百怪的石头,还五颜六色的,形状、大小、颜色各不相同。在往旁看去,有一张木床不大。刚刚够了一个人睡,想必是诸葛岐的书房,在这边处理一些公文太晚后就在旁休息或者直接睡了。
二人一直走到床边,楚难不知道现在要干什么便看了诸葛岐一眼,这侧脸虽然有些疲倦之感,但绝对称的上俊美。
“到床上去。”诸葛岐淡淡开口道。
“…不太好吧,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我毕竟现在…还是个…‘男鬼’”楚难略做扭捏状。
“……还想还阳吗?”诸葛岐被这突来的一下,弄的差点吐出来。手掌握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满脑门的黑线。
“那…你轻点…我…怕疼!”楚难看着诸葛岐弱弱的开口道,楚难也不为别的。就想恶心诸葛岐一下,随让他之前与白辰翻脸的速度近乎翻书一般,一下子就要惩罚别人。
“聒噪!”诸葛岐揉着鼓起的太阳穴,脑仁疼。随即抬手一掌打在了楚难的面门之上。楚难刚开始还并不在意,当诸葛岐这一掌打在面门上才觉得疼,就跟真正结实的挨了一掌。
“卧槽,不是说亡魂打不到吗?你是怎么做到的。”说着楚难就往诸葛岐身上抡拳,却是穿体而出,穿体而收。根本碰不到诸葛岐的身体,别说还击了,连挨都挨不到。
诸葛岐翻了一个白眼,也懒得在陪他胡闹。双手动作极快,结印成诀。放在胸前,然后剑指楚难。楚难此刻像是被控制一般,由不得自己随意漂浮。楚难横躺在床面上,却看见一缕缕的白烟极快的钻进自己的肚子里。起初还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只是有点紧张。随着钻的白烟越来越多,楚难感觉身体慢慢变得有些发沉,意识也逐渐模糊,直到彻底昏睡过去。
“幽冥成烟,逐显阴身。凝!”随着诸葛岐最后一声轻呵。只见楚难身前长高的地方慢慢形成了一白色的气旋,一缕缕的白烟钻进楚难的亡魂里。楚难的亡魂也慢慢的变的凝实些,但距离成就‘阴身’还远远不够。
随手关上了房门,坐到了石桌旁。诸葛岐这才眉头紧锁,想着一些事情。
“鸟爷,你喊我过来,可是有事?我城墙上还有一推军务要处理,你快些说。我还忙的很哩!”储无忧推开院门,边走边对诸葛岐说道。
“忙着回城楼上喝酒吧!”诸葛岐头也不回,慢慢悠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
“好你个老鸟,你连我也监视!”储无忧有些恼怒。
“你一身酒气,我还需要派人告诉我。没进门前就闻到了。”诸葛岐淡淡开口道。
“呃…喝了那么一点点,嘿嘿。整日守着城,实在无聊。解乏,解解乏而已!”先是一愣,随即又陪笑般坐在诸葛岐对面。
看着座在石凳上的储无忧实在是有些变扭,那么大个块头,这不跟座在牙签上一般。刚从厨屋里走出来的黄淋裳见装也是‘噗呲’一笑,随即用手遮住了嘴巴,但依然觉得滑稽。
“你…还是座地上吧!”诸葛岐有些无语的看着储无忧。
“呃…是又些硌屁股,嫂夫人见笑见笑!”储无忧大手抓着头,有难为情道。之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几时坐在地上也好略比诸葛岐高一些。
“是这么个情况…”诸葛岐随后跟储无忧说明了叫他的来意。
“啥玩意,那个亡魂是楚老怪的的徒弟!还让我之后保护他几日,直到回人间的日子!”储无忧一脸不解的神情。
“嗯…至于为什么,你自己想,想的明白就做,想不明白也要做。”诸葛岐实在懒得跟这猪脑子解释,端起茶杯一口饮了下去。
“喂,鸟爷,我当当殿主之一,你让我保护一个小屁孩,说不过去吧。要是让其它殿主、司薄只晓。我面子往哪搁?你说是也不是!知道你平日忙,但我哪也不是吃闲饭的,一天到晚也就军务要处理,哪有功夫…”储无忧说着说着声音越小,看着诸葛岐面色阴沉。
倒不是说储无忧惧怕诸葛岐,二人官职同级,一个掌政,一个掌军。二人境界也一样,只是储无忧也明白诸葛岐这样做肯定是又理由,至于是什么,每次都是这个鸟样,从不明说。只管去做,储无忧最烦的诸葛岐这点。但同时也是最欣赏诸葛岐这点,因为他的安排从来没出过差错。
“你也是的,有什么就跟储将军讲明即可。在一切处事多年,一内一外的,有什么不能说的。”眼看气氛有些不对的黄淋裳在旁笑着开口,缓解气氛。
“是啊,你说明白。凭我们这两世的情谊,老子还能拒了你不成!永远的是这个鸟样子,屋里雾里的。”储无忧在旁顺杆就爬,用话呛诸葛岐。
“你莫不是把脑子喝傻了,装的全是糊涂酒!”诸葛岐也丝毫让,没好气的怼了回去。眼看储无忧涨了满脸通红,就要破口大骂。
“储将军,莫急,莫急。”黄淋裳在旁劝道。
看着二人相互别过头去,谁也不理谁。到像两个孩子吵架,闹了脾气。要是这一幕让外人看见,可不惊掉下巴。一个司薄掌管酆都城六十主权政务,一个殿主掌管酆都城六十年军务。
“其实也没什么,这楚难是意外导致于来了酆都城。又是楚江老爷子的爱徒,这老爷子刚回到这幽冥界,要多就让他知道他的爱徒前后脚就跟追随而来,还是个意外。储将军你可以想想当老爷子知道了这个事的后果…”黄淋裳看向储无忧心平气和的为其分析其中厉害。
储无忧、诸葛岐刹那间闹钟回忆起之前种种不好的画面…
“储山儿,你在搞屁啊。一座山而已,有啥扛不动的。快跑起来,简直还不如酆都城里摆摊的老妪。麻溜的,老子还好回府喝酒,尽耽误老子时间…”
“储山儿,去扛山去…”
“储山儿,走呀,扛山去…”
“储山儿…”楚江的声音不断在储无忧的脑海里回荡,那段时间简直是噩梦。
“小红毛,脑子好使有个屁用。来,我们来打一架。”
“哟,小红毛,你咋不变啊。变不动了?这个可不行,快点的。老子还没热身呢!”
“小红毛,你怎么城落汤鸡了…咋了,还有脾气,老子在淋你一次。”
“喂,小红毛,来打一架,看看你进步没有。”
“小红毛,快点来,打一架!”
“小红毛…”诸葛岐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楚江的话语如魔咒一般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看着二人都沉寂在回忆里,甚是看样子还都不是什么好回忆,二人同时身子一抖,甩了甩脑袋,想要把不好的事甩回去。
储无忧看向黄淋裳,整个人的脸色都有点乏白,眼底还有些湿润。
“那我接着讲,即使后来楚江老爷子知晓了。那是楚难也重返人间了,还知晓在此期间储将军不离左右亲自看护,想必楚老爷子也不好在则怪你们二人。我夫君确实是政务忙的不可开交,原本是让楚难在小院里待足七日,趁百鬼夜行的时候重回人间。但确实有些不切实际,若他能安稳待足七日,自然好。要是他想逛逛这酆都城我们也不好拒绝,毕竟有错的是我们,虽然该罚的也罚了,但错终归是错了…你说呢,储将军?”黄淋裳娓娓道来,说的很明白。
储无忧并没有急着回话,只是转头看向诸葛岐,诸葛岐也看向他,二人相视一眼。
“鸟爷,那小子凝聚出‘阴身’我可以…”储无忧话还没说完,就被诸葛岐打断。
“可以,随便揍!把我那份也稍上!”诸葛岐一脸正经道。
“好嘞,没问题,我来看护,绝对出不了闪失!”储无忧刚开始满脸愁容,现在简直是笑的是一个猥琐。
坐在对面的诸葛岐,也是一脸邪魅。哪里还有先前的刚正不阿之态。好嘛,这完全是打不了老的,打小的,总要出口恶气。
在旁的黄淋裳面露微笑的,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东厢房的方向,又转头看这面前的两位“大人”,是无奈一笑,随后朝厨房走去。
之后储无忧与诸葛岐二人闲谈了一会,便起身起开,走之前还不忘看一眼东厢房,眼神里尽是期待…
储无忧出门后,黄淋裳就坐在了诸葛岐身旁。身子靠在诸葛岐肩头,诸葛岐拉着黄淋裳的手,二人一起抬头看着天空,只见夜空上即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有几片显的有些灰蒙的云与看不见的风。
“明日应该会下雨吧。”黄淋裳望着夜空而言。
“应该是吧!”诸葛岐也望着夜空而言。
并不美的夜空,一座小院。石桌旁坐着一对夫妇,没有什么甜言,甚至连夜景都谈不上美好。但二人相偎相依,彼此依靠着看着这不美的夜空,好像也是美的!
次日、酆都城。
朱雀大街东坊正阳巷,两旁的商铺都还没开门营业。再往里去,在巷子头是一片住宅地,相比墨伢所住要稍微大些。
其中一户名为‘白宅’,此次门口站着两个腰挎斜剑,一男一女,二人皆带着面具。男的名叫苟吉,身穿一身粽黑色云锦直裰,上有暗色云纹。面覆一张画着狗首面具,看不清真容。女的名叫白霜,身穿一身白罗缎,上有云纹飞蛇的图案,从腰部直到下摆。面覆一张画着白色的面具,同样看不清真容。
“白辰可在!”苟吉在院外喊道。
不到一会功夫看见白辰忙里忙慌的,边整着衣服,边开门。看见了苟吉和白霜二人站在门口两侧正看着他。
“失礼!失礼!”白辰对二人抱拳不好意思道。
“没事,都是老熟人了。没想到你这小白,这次可闯了事了。这事说大吧,不算大!说小吧,可是偏偏罚你们受雷罚,倒是稀奇。我们家诸葛司薄的心事越来越难琢磨咯…”苟吉拍着白辰的肩膀,漫不经心道。
没还没来的及关,就被这苟吉搭着肩向外面走去。白霜也是一言不发的跟在他们二人身后,并没有理会那门是如何。
“莫不是昨夜一夜春宵,那小娘子此刻还在梦乡里,怕被我们看见,才这般担心门没关。”苟吉像是知道了白辰的担忧,随手一挥那门便紧紧关在一起。
“我的狗大哥,你这说什么呢。白霜还在身后呢…”白辰被逗的满脸通红。
“哎嘿,骂人不是。别当我听不出来‘狗’和‘苟’的区别。”苟吉搭着白辰的肩膀的手用力一抓,白辰吃痛。
“哎呦,疼…疼!这你也听得出来?”白辰看着苟吉疑惑道。
“看来还真是。”苟吉又是一下子。
“我去,你诈我!哎哟…服了,我服了,还不行吗。”白辰求饶道。
“行了,不逗你了。你赶快去吧,虽说让你卯时到,但早到一些还是好的。再说,从着到哪也不近,去晚了又是一道天雷,踩着点到要是那位殿主看你不爽,嘿嘿…在多赏你一道,又有何妨!”苟吉松开白辰的肩旁,语气散漫道。
“谢谢苟大哥提醒!”白辰抱拳行礼道。
苟吉听罢,抬起手就准备抓白辰的肩头,吓的白辰连忙解释。
“真是苟,不是狗!”白辰说完,才觉得自己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知道,诈你呢!”苟吉伸着懒腰,不经意回道。
“你难道真的听的出来?”白辰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