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道雪亮刀光在甘银河的目光中急速接近,刹那间已来到眼前,凌厉刀气刺激的他面部皮肤生疼。
“死。”
甘银河也不闪躲,迎着刀光刺出手中短枪,直奔秦峰胸口。
竟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不好,方才那刀鞘中的毒性发作了。”
就在甘银河全力催动劲气攻击之时。只感浑身气血为之一滞。
竟然生出一丝无力之感。
仅在这一瞬,他的招式便慢了一丝。
身前的秦峰则是瞬间向着侧面微微一闪,在间不容发之际躲开刺来的枪尖。
手中的雪银刀去势不减,一刀劈下。
唰。
“这怎么可能......。”
甘银河的身体在刀光中一分为二,瞬时死去。
临死前他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他死的不甘。
呼。
看着甘银河被力劈而开的尸体,秦峰心中有些侥幸。
这甘银河的实力并不弱于自己,对敌经验更是十分丰富。
但是他错就错在对自己的枪法太过自信。
以至于,明知中毒而且在被秦峰近身后,他还拆去长枪的枪杆近身搏杀。
包括最后以命相搏的打法,这一切都基于他对自己实力的过度自信,和对秦峰的轻视。
“现在看来,我还是太过小心了,依照着甘银河的实力,便是不施展任何手段,应该也能在几十招内将其斩杀。”
秦峰脑中分析着刚才的对战,低声细语。
“他的实力虽然和我差不多,但是若单论招式玄妙,怕是许多五阶武者可能也抵不过我。”
秦峰最近压制修为,和黑云会的一些高手多次对战切磋。
双方只是单纯比拼招式,但却无人是他三招之敌。
并非这甘银河不强,而是秦峰的实力远超同阶。
“公子,这是此人的兵器和随身之物。”
就在秦峰脑中回想刚才的战斗过程之时,一旁的云姬却是已经将甘银河的武器和随身物品一一取来,双手呈上。
“嗯,带上吧,随我来。”
秦峰看了一眼云姬,并未多言,起身朝着苟全等人所在的位置走去。
“那青年是谁,好玄妙的刀法。”
在距离秦峰十余丈外,此刻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之人。
此处毕竟是官道,又靠近鬼市。
“不认识,不过被他斩杀的人我倒是看着眼熟。若是我所料不错,应该是那名气极大的白马岭四当家,甘银河。”
一名气息不错的武者开口,他曾经见识过甘银河的厉害,刚才战斗的最后时刻甘银河蒙面黑布掉落,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什么,那甘银河不是四阶武者吗?你确定没有看错吗?若是如此,此人岂不是最低也是四阶武者,甚至有可能是五阶。”
一名独臂中年人单手提锤,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开口之人。
“错不了,我以前兄弟便是在白马岭讨生活。”
“这青年人刀法太强了,感觉比我师叔都要厉害许多。要知道师叔已经在去年步入五阶,现在更是已经前往汴都游历了。”
听着旁边人的交谈,一名贵公子模样的青年也开口。
................。
“你去将他们带上,随我走。”
秦峰走到苟全等人身侧,朝着一旁的云姬吩咐道。
“这......是,公子。”
云姬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二人,娇嫩脸庞上闪过一丝不愿,但是却不敢反驳。
她身为三阶武者,轻易便能将两人扛起。
只是这幅画面着实有些让人不忍直视。
试想一名花容月貌的妖娆女子,肩头上扛着两名浑身脏兮兮的汉子,是怎样的一副画面。
秦峰却是趁着云姬忙碌的功夫,在甘银泉身上搜索一番。
他早已经养成了勤俭节约的美德,自然不会忘记初心。
“走吧。”
秦峰拔下甘银泉尸体上的赤铁箭,在他衣服上蹭干血迹。
身后的云姬看着秦峰的一番作为,黛眉微皱。
怎么看这番作为,也不像力斩四阶的强者所为。
“啊,我看到了什么,那个人竟然让那等尤物扛着两个男人乱跑。”
先前那名气质不俗的贵公子看到云姬身上的苟全二人,愤愤不平。
“是啊,简直是禽兽不如,如果我有那等尤物,肯定三天不出房间......,哪里舍得让她做这种事。”
一名相貌颇为猥琐的男人也附和开口。
“呸,所以你小子这辈子只能是一阶武者。”
另一名相貌粗犷的汉子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而后颇为崇拜的看向秦峰。
“这位少侠一看就气度不凡,我要是能够追随他,一定求他把那女子赏赐给我......。”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感觉到周围投来十余道鄙夷的目光。
吓得他连忙闭嘴,同时暗骂自己失态。
其实这也不怪他,云姬容貌只算是上等,但是那份妖娆却是很少有人能够抵挡。
尤其习武之人血气旺盛,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就连秦峰两世为人,初见之时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公子,我们这是去哪儿?”
云姬跟在秦峰身后,走出数里才敢开口询问。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秦峰懒得和她多做解释,径直走进芒山镇。
入镇后,秦峰来到先前客栈,取了马匹。
同时又花费银两从店家买了两匹好马。
他这次并未再为难云姬,让她骑了一匹,将苟全二人安置在另一匹马上,而后径直离开了芒山镇。
他刚才虽然已经斩杀了甘银河等人,但是并不十分安心。
虽然秦峰对自己的实力颇有信心,但是也不得不小心应对。
毕竟敌暗我明,防不胜防。
几人出了芒山镇,秦峰并未走官道,而是沿着一条小路走出去十几里。
“停下,将他们弄醒。”
远离芒山鬼市,确定无人追踪之后,秦峰跃下马匹,朝着身后吩咐道。
“是,公子。”
云姬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勒住缰绳。
跃下马匹之后,将绑在后面马匹上的苟全二人解了下来。
而后略一犹豫,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瓶,拔开瓶塞。
随着瓶塞拔开,一股刺鼻味道瞬间弥散而开。
“阿嚏。”
“阿嚏。”
几声响亮的喷嚏,昏倒的二人缓缓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