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免费劳动力啊？”
“嗯，就帮她砍丧尸，然后收集它们的脑袋，给她。”白青雅说，“输一次二十只，她自己也动手，这整天下来，这附近的丧尸基本给我们清空了，我标枪都用断三只了。”
夜弦若有所思：“只要脑袋？”
“好像，还要手法。”白青雅想了想又说，“她要求我必须先刺穿它们的心脏，等几分钟，再去砍下它们的首级。刺心脏这招，我在你的笔记上倒是见过，方便杀丧尸些。”
“一定要按这种步骤来吗？”
“对，不然她就不算我人头。”白青雅一顿，“我后面还偷偷见她，躲在角落里挖我砍下来的脑瓜子，还拿玻璃管去收集了些......脑浆凝液？就是颜色很有点怪，淡黄色的。”
“淡黄色的脑浆？不对。”
夜弦把白青雅推到一边去，想跳下床去：“我也去掏掏看看。”
“你掏什么？你带回来的那只狗头？”白青雅没好气地一下给他拽住，“回来！你醒来之前我就掏过了，阳台那里只是一个壳子。东西我都收集了，我去拿给你。”
“啊？”夜弦心说难怪前面看那狗头有点干净，估计是她清洗过了。
白青雅出去后很快就回来了，并丢给夜弦一只密封的玻璃管：“你想的不错，那只大狗头里，也有这种淡黄色凝液，就跟黏稠的蜂蜜差不多，我闻过了，有点......甜香？”
“你没偷吃吧？”
“吃你个头。”白青雅又拿来他的手机打灯。
借着光照，夜弦好奇地盯着管里的淡黄色液体，不，应该说是深黄色，其中似乎还有些奇怪的小小的红色颗粒物，像是混进去的红沙，他甩了甩试管，液体几乎不动。
“这么黏稠啊，跟胶水一样。”夜弦说，“确定是从狗头里找出的？”
“嗯，我把它的天灵盖拆开了，当时它的大脑已经溃烂成臭水了，那滩水里就包裹着这些凝液，很轻松就跟臭水分离了。”白青雅说，“就是颜色，比我之前见的都更深。”
“那条大狗是二阶段活尸，你杀的那些可能连一阶段都不是，深点可能代表......病毒浓度更高？”夜弦说，“我感觉这些就是它们体内病毒的浓缩精华，小说里都这设定。”
“哦哦，我懂，类似尸核，凝胶这种？”白青雅也看过些末世小说，对上词了。
她顿了下：“所以，那些丧尸通过吞噬同类的‘病毒凝液’，来完成所谓的生物进化？”
“我也是这个想法。”夜弦点头，“说不定......那个抑制剂的成分，也跟它有关系？”
他把跟白珞薇在图书馆的发现和猜想，跟白青雅说了一遍，白青雅也表示认可。
“那我们需要一点黑液。”白青雅瞥了眼夜弦的身子，“喂，你还能变出来不？你的血就不用试了，我前面帮你弄伤口时，收集了点，跟这玩意混过了，完全没有效果。”
夜弦摇头：“黑液只有昨晚才出现过，我都不知道那鬼东西怎么在我体内形成的。”
“......那其他的呢？”白青雅突然挑起眉头，眼神意味深长地视线下移。
夜弦秒懂了她的意思，并惊恐地抱住身体往后边缩：“没了，真没了。你想做实验，就去垃圾桶翻之前的吧。我不陪你玩了。”
“试试呗。”白青雅不给他机会，两眼放光地直接扑了上来，“就当所谓的......交粮？”
“有病吧你！咱们又不是那种关系，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步入中年男人的困境啊！”
夜弦惶恐地想跳床逃跑，可惜无论在体力还是力量上，他都赢不了勤加锻炼且正在兴头上的白青雅，白青雅直接抢在他前面，把卧室门反锁上了，旋即回头步步紧逼。
“别害怕。”她声音一如既往冷冽，表情也很冷漠，但语气里的兴奋劲儿都快溢出来了，“就跟刚才一样，我也会亲自帮助你的。为了实验，为了姐姐，请你牺牲一下。”
夜弦终究只能发出了悲鸣的长叹。
又又一段时间后。
白青雅完成了她的研究并得出结论：“还是没效果。啧，你好没用，白费我力气。”
夜弦疲惫地懒得理她，心想自己是不是无意中，把这冷冽女孩心底的某个怪开关打开了，这跟之前那个总是对他一脸极度厌恶，嫌弃的白青雅，悄然不是一个人啊！
“算了。”
夜弦很快释然了，仔细想想，白青雅也算是个美少女，就是性格有点恶劣，结果来说他倒也不算吃亏，毕竟人家说帮是真帮，虽然最开始有点生疏，但后面就熟练了。
只能说，体验感还是行的，偶尔当一次弱势方的感受，于他也挺新奇。
“就这样吧，这瓶剩下的病毒凝液，你包多几层，丢冰箱里冷藏吧。开个几度就行，存一晚上应该没问题。”夜弦把玻璃管还给白青雅，“等明天去见你姐，提取黑液再测。”
“好。”白青雅也满意了，坐到床边，开始穿回她脱掉的睡裙，又顺口问，“哦对，刚才那女人说的，人类之敌，救世主，你怎么看？反正我是不信你是那仨字，好菜。”
“......不想跟你争。”夜弦说，“还能怎么看？我感觉她脑子有问题，我们也没情报，先暂时搁置吧，当务之急，是把你姐的身体问题解决了，哦，还有我的身体。”
“嗯。”
白青雅站起身来，走到门边又突然停下：“喂，最后问句，你......现在恨我吗？”
夜弦微微一愣：“啥意思？”
“就，我刚才那么对待你，之前也......嗯，对你不太好，态度很恶劣，疑心很重。”白青雅说，“你，会因此憎恨我吗？”
夜弦沉默了片刻，笑了：“不至于，反正我前面欺负你时也挺狠的。就当扯平了。”
他又挑眉：“当然，你要是觉得亏欠我了，也可以用相同的办法，补偿我啊！你不很追求公平吗？我刚才是二，比你多一，你现在算是欠我一次的。”
“同样的......办法？”
白青雅一怔，很快懂了，白嫩的脸蛋上再次染上漂亮的酡红，但跟先前和夜弦贴贴时，那种乐在其中的自然红不同，这次是羞愤的红，就跟之前给夜弦欺负时的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