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分 袅元今国度,4章 进藏通途

第四章、进藏通途

自盘古开天辟地,西域就界限模糊,只有个大概,玉门关以西、葱岭(帕米尔高原)以东的广阔区域…再明白点说,青海和XZ大部(青藏高原)为下西域,XJ地区和中亚的大部统称上西域,上下西域的分界线就是神话传说中西王母所居住的昆仑山。

险峻的昆仑山从帕米尔高原、绵延数千公里一直到青海、平均海拔5000米以上。

现在我们都知道,进藏路线,其实一直都有多条路径,包括今天我常常说起的318川藏线、109青藏线、新藏线、滇藏线,加上青藏铁路,包括各地到XZ的空中航班,如果算上正在兴建的川藏和规划中的滇藏铁路,未来必将会有的新藏铁路,雪域高原离我们并不遥远。

但在古代,进藏的通道,尤其是从XJ那边,却是桑株古道,叶尔羌之路以及克里雅道(这几乎是中原王朝一次次轮换,而西域死死生生从古到今始终问题复杂的关键原因,包括大海道这个探索冒险逃亡路线,冷兵器时代,最强的战力都吸引在这一块了)

从地理地貌上看,这三条面临死亡穿越的道路,都需要在短短的100多公里的距离内,翻越冰雪覆盖的达坂,困难可想而知…

虽然新藏线,是萧业和亲团队理论上最近路线,翻过达坂山,就可很快的抵达,但在松袅时期,于阗、回鹘和喀喇汗在西袅杀过来之前,这些独立国家的地盘上来去,况且还有来自蒙古高原的3万帐“异教游牧部落”进入在喀喇汗王朝(中国XJ、中亚)境内,而在成吉思汗统一蒙古高原之前,大家可都是互相牵制的。

“可不能让大袅的一个公主,去冒这个风险”,耶律王认为,毕竟我的公主也不多,有资格迎娶的,不是都已经在进行了么,“何必去那边无中生有一下,狼多肉少,还是选择更为稳妥的路线吧…”

所以,达坂城的姑娘和热闹的歌舞,即便再动人,也只能错过了。

而萧业她们,选择的就是青海东线昆仑,翻越日月山,进入雪域高原,这是一条文成公主的进藏路线。

本来以为是穿越昆仑上的,但结果却是跋涉在大雪山之中,后来更是直接出现在藏地的某个河谷了…后来老萨满遇到顾若南时说道“这阴差阳错,不正是你们汉人口中所说的劫数么”

第一节、只是宋九鼎而已

松子,打探宋九鼎,今萨满放出禹九鼎消息

“宇文虚中,不是在今人的账下吗,怎无缘无故的梦到他”,松子从这个莫名其妙的梦中醒来,想着宇文虚说的“松之内鬼,业已做大,更成传承之势,你还是要提醒如今的老九康王啊”

百无一用是书生,这情商岂止是堪忧啊,简直糊涂“你一直鼓捣着送回我松的,是一个有着巨大污点、听信郭贼六甲神兵抗今、被作为耻辱被瞻仰的全民耻辱、已经不能简单视作昨日之君了,他们葬送了北松啊!

如今新主刚刚立足微稳,即便他愿意迎回‘二圣’,他手下那些臣子就能接受?还不如告之松铸九鼎的下落,更来得实惠”

自以为周密的南松河西使团,还是没能逃脱金国探子的眼线,宇文胥,在松子惊愕的眼光中,迎面走来。

松子:虚中兄,别来无恙啊

宇文虚:还不是苟活于这片苍茫之中!

松子有些并不明白,问道:何出此言?今人待你不薄,你当年也是临危受命、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而来!

宇文虚有些知己的抱了抱松子:还是松子懂我心,这‘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报,有苦不能言’的异国他乡,这天地哪里来的广阔,日子就是掰着指头做算数,人生几何对酒当歌,我这一生,显然都并不识得那芝麻粒儿大小的人的心眼啊。

(旁白)在松子打开的黄酒中,二人淡淡的饮起。

宇文虚告诉松子,这开封九鼎殿里的九个宋铜鼎(各重为7.5吨),自己听今国某位权臣说,被装在加固的马车上,一路折腾,还是被运到了中京(今内蒙古宁城县),金国皇帝也满意它的精美,但经过今萨满的鉴定,发现已完全不是传说中禹鼎的作法了…

没有了巫的成分,少了血腥的诅咒和镇压,何来威信敬畏、怎么沟通神灵,虽有道法加持术也美,但也只是充满想象力的皇室器物罢了,毕竟1年铸成的,没有呕心沥血,就是个精美的铜锅儿!

“又不会走路”,今萨满说“我可是听说,那神奇的禹鼎能随着云朵而日行千里,但凡天下有变,皆能自行寻君换代(还有一个更是天大的机密呢。

那豫州鼎,是从泗水跑回了豫州,这其余几个命就没那么好,不知道从陵墓里逃出来没;

还有一种说话,它们也可能早就不堪于这世间对他和她们的不敬,毕竟是人皇时代走来的神物,携手到昆仑,找老主人去了,也说不定),可惜周亡后,到始皇承接,就成了再无音讯!

如果有了这禹九鼎,咱今这天下,何止是正统,必然天下九九归一了!!但这松九鼎,不行!!!”

今上,一寻思,这千里迢迢的运来,可不能做成亏本生意,要不把这些俘虏来的人给杀了,还得供吃供喝的,只要有这九鼎在不也是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么?

今人中的汉儿就有人站出来了,我可是听说“他们南蛮素来就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同戴天和日月的’说法,这深入人心,何不再找他松追加‘伙食费’,我们可没有赡养义务,亡国之君而已,就这铜鼎选一口,给他们熬‘猪食’,谁又能把我今汉怎样!

虽然后来我找机会,杀了那个背典忘祖的汉儿。今为了用好我们这些你们眼中变节的汉臣,还是时不时的惺惺作态,对二圣表现出善待示好意愿,‘成王败寇,落水的凤凰不如鸡’

公主和娘娘们还有丫鬟小姐,可就太惨了,我能做的就是强颜欢笑,关键时候把今国的一些机密的军事信息传回松国,但好几次都是等来了仍然败仗的消息,我知道定然是大的内鬼,不是他还能是谁!

我这里再把一个信息给你,你得赶紧回去口信,千万不要把我的家眷送到今,我一个人随时可以去死,但我的家人是无辜的,这么些年,我对今说一套做一套,也算是涨了见识,‘我这身在今朝心在松国’的,落不了好下场!记住,千万直接没有第三人的说给康王,我担心信到不了他手上。

第二节、松子回转松国,顾若南见到乌兰

当松子

在一处泉水边

找到顾若南的时候

顾若南,正在细心的梳理斑达的鬃毛。

对着已经走近的松子,顾若南只略微中途换了口气的说完了以下话:

向导已经找到,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从他眼神我虽然没有买到保证,但路线他是熟悉的,他极为担心的还是大雪山,昆仑已经不是一系列的山了,而是深不可测的一种敬畏所在,

他说北口,离我们目的地最近,但他也没走过,就这南口,他说还是有把握把我们带到无人区,然后就是我们自己一直望北走了,直到碰到来接亲的人

千万不可也不要沿着黑河一直走,不然就不知道到了什么国地盘了,这可是勃土诸国割据时期呢

松子等顾若南说完,拍了怕他的肩膀:辛苦你了,做得这么细致,但有件事我还是必须和你说,我不得不立刻回松国,这边的丝路踏勘,你们继续,关于挺进大雪山,你们务必等我回来,再做决定,目前人马已经很分散了,切不可再化整为零各自行事了。

等人,总是很煎熬的一件事,但顾若南他们因为走村串乡,还是找到了汉唐以来、甚至隋代的一些继往的经营此地的痕迹。

大家以苦为乐,晚上饮酒高歌,与放牧者为伍,为进入雪域高原,做着身体和心里的多重训练和准备(这里已是有高原反应的区域了)!

不知不觉,直到有一天

顾若南的马,朝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跑去

顾若南眼中含笑的说道:你不是在松知书院吗,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大家看,可爱的小乌兰,脸都晒得有点高原红了,你呀别哭呀,过来,我给你抹眼泪”

你以为这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啊,那可是将军的女儿

乌兰“哼”了一声,帅气的骑上斑达,就这样“呼啸”而去

只留下自己的那匹枣红马、不知所措、原地踏步,“这,就是你一路说的那个男的,他可别骑我追你,老天呀,乌鸦嘴,真是这样…”

看着“累得满头是汗、微微伸出舌头、半躺在地下喘气”的枣红马,乌兰扬起鞭子,就打在顾若南的身上。

顾若南略微皱了皱眉头,憨笑道“妹子威武,学会打哥哥了,这打也打了,该舒坦出气了吧”

乌兰的气,岂能这么一鞭子就消,关键是他还没理会到把她一个人留在江南,是多么狠心的一件事,想起萧业姐姐(她就有些嫉妒但却并不知道这已经是爱的种子在萌芽了)、哥哥已经为她做得太多了、居然想着法子的骗他只为去鸟不拉屎的地方陪她,我这妹妹在他心中算什么?

乌兰跺着脚,把细细的马鞭一甩,靠着自己的马儿,埋头抱膝、头低着,一言不发的就坐在了地上,顾若南赶紧牵着斑达,让斑达去拱她脖颈出的痒痒肉。

“斑达,别哈气我,我不针对你,只是不想理他”

顾若南也盘腿坐在乌兰的身边,两匹马互相在打量,闻着气味(斑达看着枣红马就想笑‘都是雌的,瞅啥瞅,好不到一起去的,可不比他她俩,虽说是兄妹,又没血缘关系,只是我那主人木讷,眼中有人了,我可觉得这小乌兰更好相处’)

顾若南,本想把手搂在乌兰的腰间的,但如今乌兰也不是小姑娘了,摇摇头,还是把手放在她的背上吧:

你以为是我不带你,把你当累赘,我这几天下来,算是明白了,我们这帮人,这是要上缺氧和要命的高原,也许一辈子都回不了江南了,我不能那么自私(为了自己所爱连累这么多人,况且我是答应了将军的,怎么可能让你一起去和我吃苦)

况且(有些话不好和你说,我自己当情种实属无赖与身不由己,我怕也许有一天我不知不觉也会爱上你,所以我更得离开你)我(过去没有今天不能明日也无力,难以将幸福的承诺给你,而你在江南,即便你随便找个人家,都比我这浪子强上一万倍)

好了好了,你是我最亲爱的妹妹啊,我是想,如果我在那边混好了日子也好过,我自然是要来接你的,事情就是这样子的,你别哭了,是哥哥不好,你说,咱兄妹,在这世间,我答应你,同命相连、生死都在一起的!

乌兰我见犹怜的抬起头,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看着自己心爱的哥哥,轻轻的打了顾若南一拳:我是见到松子老师才来找你的,你骗得我好苦,算了此事就此作罢!还是说说他让我给你带的话,情况有变,这人马立刻就得奔赴北方,去保护、截住今国汉臣的松国家眷们!!他在长安等大家,让你要么等在这里、要么去敦煌和那些画师汇合,万不可一个人冒然踏上雪域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