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总部不派人？”
医院的走廊里，天门曦在得知总部没有批准其他调查员来B市支援后，声音因为愤怒而提高八度：
“张讲师是我在B市击败的，薛讲师是被当地警局发现的，王牌讲师剩下的两个也都被我师弟碰到了，这‘培训班’就差把‘总部安在B市’告诉我们了。总部还不派人来B市，高层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吗？！”
“而且我师弟都在医院躺三回了，这B市还不够危险吗？”
“什么叫其中一回在C市，所以严格意义上说，陆赫只在B市住了两次医院？！”
路过的医生对着天门曦比了个嘘的动作。
天门曦意识到自己还在医院后，连忙低头道歉，但还是难忍心中的怒气。
电话另一头的晶姐自然也理解她的怒火：
“曦曦，我也知道你很生气。总部这边确实有点问题，我自己申请过去帮你们，也没被批下来。”
总部这次一反常态的行为，基本上有点经验的调查员都会觉得有鬼。
“有机会该好好清算一下高层了！”天门曦咬牙切齿地说着。
如果不是B市现在离不开她，天门曦早提着锤子去找上面的人好好聊聊。
“不过有个好消息是，这次决策也让上层某些腐败的家伙暴露了出来，我们组长正在联合其他组长抓出这些人。”晶姐说。
“六组组长……”天门曦在脑海中回忆着对方形象。
晶姐隶属于灵能调查六组，而六组组长是一位总是带着皮卡丘头套，给人感觉很不靠谱的男性。
交给他没问题吗？
天门曦转过头，透过病房门上的观察窗，看着躺在床上的陆赫。
那天她接到电话后，在B市发了疯地找人。
最后在一个没什么人经过的小道上找到陆赫，把他送到了医院。
幸运的是陆赫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昏倒的原因只是因为太累了，过段时间就能醒来。
“说起来，小陆这次是遭遇了什么？”晶姐问。
“我也不清楚，他电话里说是先遇到一个姓余的‘培训班’讲师，他将余讲师击败后，又出现一个姓吴的讲师将其救走。”天门曦说。
“一次性遇到了两个，也太巧合了吧？而且……”
“而且什么？”
“为什么那个姓吴的不当场解决掉小陆？”晶姐也说出了天门曦的疑惑点。
只拥有8级灵能的陆赫能打败一位王牌讲师已经超出意料，但如果面对两个王牌讲师基本上没有胜算。
“他当时电话里还提到，这个吴讲师拥有10级灵能。”天门曦补充道。
“那这个吴讲师肯定是有理由不杀小陆的，”晶姐嘀咕着，“如果小陆被杀的，哪怕上面的人再怎么阻拦，我们肯定会派更多的调查员来B市支援的。他们是想……”
天门曦立马理解了晶姐的意思：“拖时间。”
“那就能说得通了，”晶姐顺着这个思路，“他们短时间内不希望B市再有其他调查员加入，所以不会对小陆痛下杀手。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内，‘培训班’在B市肯定有大动作。”
天门曦面色变得阴沉起来，去年海洋大学的那场爆炸历历在目。
“研究所那边不是说，梦境之手还有最后一个阶段的实验吗？”她问道。
“是这样的。”这个名字好久没出现，导致晶姐听到后还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天门曦说：“所有的方向不都指向这一点了吗？‘培训班’要趁B市只有我和小赫的情况下，进行梦境之手的最后一个阶段实验。”
她深吸一口气，如果是拍港片的话，那么现在天门曦眼睛里已经烧起了怒火。
而电话另一头的晶姐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第二阶段的梦境之手哪怕在陆赫全力阻止下也炸毁了一个校区，那么第三阶段的梦境之手会造成多大的破坏？
“我会马上通知给上面，只是……”晶姐的声音越说越小。
“上面只会说，这只是个猜想，还是不会派人的，对吧？”天门曦说。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算是肯定了天门曦的想法。
“完美限制器已经开发完成，我争取明天就给你寄过去，至于由谁使用由你决定，”晶姐说，“实在不行，我违抗命令，过去帮你们也行。”
“晶姐，没必要，”天门曦婉拒，“六组组长正在清算上层腐败，现在六组名义上的组长其实是你，你肩上的担子也很重。”
“可是……”
“放心吧，”天门曦说，“我现在得先去找到‘培训班’究竟藏在B市的哪里，不能让他们在暗处偷偷进行梦境之手第三阶段的实验。”
“你有头绪吗？”
“差不多。”
晶姐还是有点担忧：
“哪怕你真能找到‘培训班’，可对方至少也有一名灵能10级的王牌讲师。而且按对方的拖延的计划，他们肯定也考虑到和你交手的可能性，所以……”
天门曦没有说话，悄悄推开门，走进到病房里。
她坐在陆赫病床旁的小凳子上，用手指戳着对方熟睡的脸蛋。
“晶姐，要不……”
天门曦想让晶姐把陆赫送出B市，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每一次都不给陆赫选择的权利，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走，这样对吗？天门曦的内心问着自己。
B市海洋学院那次，如果不是陆赫执意跟过去，第二阶段的梦境之手足以炸死一片区域的普通人。
这次是不是应该让陆赫有自己的选择权？
她的目光移到陆赫手上的蓝色手表，那是天门曦送给他的，除了查看自身的灵能情况外，还可以让灵能调查组后台随时检测他的灵能情况。
一个想法出现在天门曦脑中。
“晶姐，我有一个新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