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大“惊喜”

猴子和国庆乘飞机顺利抵达 XJ,战友路哥早已在接机口等候。路哥体型肥胖,梳着背头,派头十足,操着一口纯正的广东话挥手大喊:“运仔,我在这里!”猴子也挥手回应:“路哥,我来了!”接着,猴子跑过去与他热情相拥,并介绍道:“路哥,这是我的好哥们许国庆。”“你好呀,靓仔,既然是猴子的哥们,那也是我的好哥们。”“许哥,他比咱们大两岁,你也叫他路哥吧。”“好,路哥,这次麻烦您了。”“嗨,别见外,那以后我就叫你许仔了。”国庆点了点头。

“走走走,别在这儿聊了,我给你们接风洗尘。”路哥带着他们上了一辆奔驰车,驶离机场,向市区疾驰而去。一路上,他们谈笑风生。不久,车子在一家豪华饭店门口停下,路哥领着他们走进饭店,那架势犹如香港电影中的场景,大哥带着小弟耀武扬威。国庆心里略感不适,虽说自己混得不算好,但也不愿做别人的小弟,唯唯诺诺。此时已到门口,迎宾小姐热情微笑着打招呼:“路总好,您好像挺长时间没来了。”“工作太忙嘛,这不是来看你了。”路哥用手轻轻拍了拍小姐的肩膀。这话听起来仿佛置身古代妓院,国庆心里觉得好笑,而猴子的眼睛都看直了,嘴巴半张着,将这位小姐从上到下打量了好几遍,口水都流了出来。路哥见状哈哈大笑:“运仔呀,注意素质,吃完饭哥再带你去潇洒,你这样子很丢人的啦。”旁边的小姐也笑得合不拢嘴,可猴子却不以为然,这可把国庆气坏了,脸涨得通红,瞪了猴子几眼,又不好骂他,只能低头往前走。

进入包厢,只见满桌的鸡、鸭、鱼、虾、蟹、龙虾,丰盛至极。猴子瞟了国庆一眼,趾高气扬地摊开双手说道:“瞧瞧,这排场,兄弟够意思吧,哼,你还说不靠谱?”国庆白了他一眼。“坐坐坐,随便吃,随便造,不够再点。”猴子还没坐下,伸手就抓了半只龙虾往嘴里塞,一口还没咽下去,又塞了一口,嘴巴鼓得像胀气的癞蛤蟆,不停地鼓动着。路哥笑得前仰后合,虽然觉得有些丢人,但丝毫没有生气:“运仔呀,坐下吃,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拘小节,挺好的嘛。来,许仔,别拘谨,随便吃,我也很随意的。”国庆点了点头,也开始用餐。尽管国庆是第一次来如此豪华的饭店吃饭,但他举止得体,丝毫不显小家子气,也不会让人觉得没见过世面。酒桌上,路哥和猴子推杯换盏,谈天说地,多数还是聊他们当兵时的事。国庆吃饱后就在一旁倾听,偶尔点头附和。不知何时,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有人招呼才醒来。路哥和猴子喝了不少,两人勾肩搭背,晃晃悠悠地走着,后来听到“男宾三位,二楼有请”。都知道二楼是干什么的,当看到一群美女时,猴子高兴得手舞足蹈,路哥醉醺醺地大笑:“运仔呀,你这是憋了多久啦。”猴子色眯眯地嘿嘿直笑:“哥,不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路哥笑得更是合不拢嘴。“随便挑,随便选。”猴子和路哥左拥右抱,带着小姐进了房间。国庆心里暗想:好看个屁,一个个浓妆艳抹的,洗干净了还不知道什么样呢。他让服务员给自己开个房间,然后就去洗漱睡觉了。

次日临近中午,路哥叫他们下楼吃饭,简单吃了点后,就说带他们去发财的地方。猴子气呼呼的看着国庆但又不敢发脾气,,路哥笑着说:“运仔呀,怎么了,昨天玩的不尽兴呀?在我这里以后有的是机会,这世界就是这样,有钱就是爷,没钱连狗都不如。”猴子为啥生气呢?昨天他进了房间脱衣服的时候,衣服里掉出两个证件,两个小姐急忙给捡了起来一看上面的艾滋病患者的字,吓得就往外跑,猴子怎么叫也没人理他,猴子看到证件,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两个证件是他找人伪造的,以防万一。在飞机上的时候他给国庆看了,把国庆逗的直笑,找小姐的时候,国庆故意把证件塞到猴子的上衣口袋。猴连忙回话“对对对,路哥,我决定了,在您这儿我一定好好干,不发财不回去啦。”“哈哈,臭小子,还学我说话,没问题的,你就等着数钱吧,大群的美女都会向你飞奔而来。”猴子被路哥说得兴奋不已,激情澎湃。他拍了拍国庆的肩膀,学着路哥的口音说:“许仔呀,就等着数钱啦。”众人哈哈大笑。出门的时候,迎宾小姐没有了来时的热情,离猴子都远远的

车子逐渐驶离市区,朝更偏远的地方开去。由于猴子和路哥东拉西扯,不知不觉开了三四个小时。忽然看到许多人在地里不知挖着什么,车子也随之停下。路哥招呼下车,对猴子说:“这就是发财的地方啦。”“挖沙子呀?”猴子脱口而出。“什么挖沙子,是挖宝。”“靠,盗墓?”“哎呀,死运仔,听我说完嘛,什么挖墓啦,挖石子啦,是挖沙子嘛。”“不还是挖沙子嘛。”“哎呀,死运仔,听我说完嘛,你把我头都搞大了,是挖开沙子,找到里面的玉,玉石,明白吗?”猴子和国庆点点头,表示明白。

这一大片都是路哥的玉厂,在这里挖,不收任何费用,吃住全包,而且安全还有保障,但是挖到玉必须在这里和路哥交易,双方无异议,四六开,路哥四,挖玉人六。如果达不到挖玉人的预期价格,按路哥开的价,交四成费用,然后做好标记,挖玉人可以随时带走。因为路哥做事公平,这里从不缺人,有人发财离开,也有人赚不到钱,但路哥会给回家的路费。这里象征性地围着几道铁丝网,看似拦不住什么人,有五六个人在里面巡逻监视,这阵势真有点像监狱劳改场所,据说至今没人带玉逃跑。

“怎样,许仔,挖到玉我和别人四六开,和你二八开。”“靠,你太黑了吧。”“是我二你八啦,我怎么能坑你呢。”猴子傻笑:“对,我知道,你怎么能坑我呢?”国庆看着有点灰心,不想留下。就在这时,山坡上有一个人跑下来,拿着一块石头递给路哥,路哥看了看,又叫来他的人一起看,然后告诉他这块石头估价 8万,给他 4.8万。那个人欣然同意,路哥掏出手机就给他转了 4.8万。国庆和猴子对视一眼:“要不试试?”就这样,他们愉快地留了下来,路哥给他们俩单独安排了住处。

收拾妥当后,国庆双眼盯着猴子,把猴子盯得不知所措。猴子站着他盯着,猴子坐下他盯着,猴子都不敢正眼看,尴尬地笑了笑:“许哥,你干啥呀?这不挺好的嘛。”国庆慢慢站起来,走到猴子身边,用手捅了他一下,把猴子吓了一跳,赶紧跑到屋外,摸了摸后脑勺:“有啥说,别动手,这工作是有点?”“工作的事先放一边,奶奶的,吃了顿饭瞧把你得瑟的,还敢叫我许仔,你这个见利忘义的东西!”国庆追着打猴子,猴子听了捂着头嘿嘿直笑:“许哥,错了,以后不敢了。”他俩一路打闹着,跑到路哥的办公室,路哥看到问:“怎么了,有啥事,这么高兴?”国庆说:“闹着玩的,对了路哥,您看我俩对玉石一点都不了解,估计挖到了也不认识,能不能给我们讲讲?”“好呀,小张,带他们去我的宝屋让他们见识见识。”小张是路哥的侄子,从小就在家里的玉石铺子帮忙,言传身教,虽然年纪不大,但已是识玉老手,所以路哥叫他来帮忙。出门拐个弯就到了,说是宝屋,其实就是一个由集装箱改造的仓库,一般人不让靠近,在离宝屋十多米的地方修了一圈铁皮墙,上面有明显的提示“不许靠近”。宝屋的锁很先进,又有指纹又有人脸识别,进去之后,看到地上和架子上摆着不少玉石。开始小张还很专业地给他们讲解,什么皮质、透光度等等。后来发现有点对牛弹琴,最后对他俩说,只要是看着漂亮的,或者感觉有点像这里边玉石样子的,就留下来,他来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