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城市那片充满独特韵味的土地上,东港市承载着外来游离者拼命绽放遗憾的枷锁,同时也承载着心灵栖息与浓厚的家园情怀。我,一个试图在文学世界里寻找救赎的人,开始了这段交织着人性、挣扎与救赎的故事。
《罪与罚的救赎》这部处女作作品以“南方城市”浙A和浙B为家园情怀,将生活中的喜怒哀乐原生态地传递到文学作品中,结合《挪威的森林》,《楚门的世界》,《人生的枷锁》,《叛狱无间》,《人性的弱点》,《绿皮书》,《悲惨世界》,《肖申克的救赎》衍生出繁华光怪陆离大千世界八位极具代表性的傲骨人物,直面人性真相在向经典致敬的同时,也在探索人生路上转折点的内核。也相继会衍生出类似《饥饿游戏》这样的作品《权利的游戏》。
我从这座城市的生活百态中汲取灵感,那些繁华背后的人性真相,如同挪威森林里的迷茫、楚门世界中的被操控、人生枷锁中的挣扎、叛狱无间中的善恶对抗、人性弱点中的无奈、绿皮一书中的种族与人性、悲惨世界中的苦难、肖申克救赎中的希望。我想通过我的作品,向那些经典致敬的同时,也在试图探索人生转折点的内核。
我穿梭在这熙攘的人群中,心中却藏着许多难以言说的思绪。我知道,我的生活就像一场宿醉后的梦,表面带着笑脸,背后却流着无人知晓的眼泪。我在这真实而又残酷的现实生活中,仿佛站在不见天日的无底深渊之上,却依然努力寻找着救赎。我在想,是否有一天,我也能像那些经典作品中的人物一样,突破生活的重重困境,走向属于自己的救赎之路。而我也担心,是否会像饥饿游戏与权利游戏中的人物一样,被命运无情地摆弄。但无论如何,我都将在这条充满未知的道路上继续前行,去揭开人性的真相,去寻找那最终的救赎。
东港这座城市有着它独特的地理风貌,民俗风情酒吧一条街的夜市热闹非凡。那灰暗墙面、复古门且有着高高台阶和红木门槛的房子,低矮的小楼林立街道两侧,中间大道的青砖路面、木质外观的房子,背后却有着阴暗肮脏被当作临时厕所的墙,散发着尿骚味。昏黄路灯下光着膀子的汉子、餐厅里猛灌扎啤的食客,一切都显得那么光怪陆离。
那夜,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她浓妆艳抹,穿着羽绒百搭半身短裙,露出雪白的大腿,柔顺的秀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微红的眼眸看向我,而我被她的美丽所吸引,却又极力掩饰自己的目光。那瞬间,男女之间的微妙感觉被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但我知道这背后隐藏着不真实,就像这繁华世界下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背叛了所爱的人却无法背叛自己。我心中有着性与爱的分离这个解不开的心结,她似乎也有着自己的抑郁。尽管我们之间没有那种常见的三角恋爱中的尔虞我诈,但这种关系依然让我迷茫。
东港的三月,阴雨绵绵。琅琊庭院那座古宅在雨中有种别样的孤寂。我站在庭院前,望着那红棕色的灯笼在风雨中摇曳,那扇铜栅栏门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我在这里感受到了生活的无情,就像这雨,不管是幸运的人还是不幸的人,都会被它笼罩。
在这期间,我结识了一位如同从水墨画里走出的女孩,我们一起站在青石板台阶上感受着雨的韵味。然而,我的生活却不断陷入灰暗。我身边的朋友文件夹突然离世,这个打击是毁灭性的。许佳歆和高嘉毓因为文件夹的死与我彻底绝交。而高嘉毓后来的自杀更是让我对生死有了全新的看法。
我曾经以为死是生的对立,可高嘉毓的死让我明白,死早已存在于生之中,就像我在这充满罪与罚的生活中,无法逃避那些痛苦与挣扎。我开始疯狂地投入到文字创作中,试图用文字编织出那些特殊的人物,就像我在生活中遇到的那些极具代表性的傲骨人物一样。
男女间朦胧的欲望,在不安的沉沦中深陷命运编织的暗网,命运和欲望结织成的暗网贯穿始末。
对我而言,暗自庆幸人生海海,不过尔尔。这部作品要写出一个活生生的“我”来,这个我,应该就是生活中被损害的“卑贱者”。《罪与罚的救赎》这部作品中曹十三、文件夹和我一样,勤勤恳恳,毫无色彩的寻常人。把曹十三和文件夹描写成一种纯粹的经济联盟,十几年积累出来的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或者换个位置,现在一肚子怨气怒火攻杀过来,竟然发现还有个叼烟逗狗的疯子!把他们刻画成不谙世故的透明人,但他们的灵魂仍处于绵软状态而未固定于一个方向,身上类似价值观和生活方式那样的因素尚未牢固确立,他们还是“可变”的存在。虽然他们的身体正以迅猛的速度趋向成熟,但精神在无边的荒野中摸索自由和犹豫。众所周知,文件夹是一位彻头彻尾的个人主义者,他本人也坦率承认这一点,什么也不引渡给别人,同任何人都不发生连带关系。萧湛和吴韦嵘一样,他们都有最明显的特点,几乎全是尚未结婚或离婚的单身男性,没有家庭没有子女,亲戚也基本没有,甚至父母也不出场。不在公司等必须与人协调各种关系的团体中任职,失业或者待业,从事类似自由撰稿人或工厂优质打工人那样个体性质的工作。
我生活在这个残酷的现实世界里,那你告诉我,我还有机会吗?我们每个人都有过旁观者的经历,当我们用“上帝视角”看问题的时候,很难理解和倾听他人的遭遇和不幸。一旦主角换成自己,才深有体会其中的隐忍和卑微。性与爱的深渊,戕与弑的湮泯,善与恶的罹咎,罪与罚的救赎......贡献的却是匪夷所思贯穿始末的经历和体验。在善与恶的分界线上,仇恨通常是滋生邪恶的温床。很多人从好人变成恶人,其实都源于仇恨,源于一次毫不起眼的起心动念。然后一步错、步步错,直到世界尽头,再也回不了头。
隐藏在黑暗处的记忆。回忆过去,无疑是再活一次。一个普通的农民,一首平等的诗歌。有人说生活是痛苦的白天,我们在通过死亡追求平等,我清晰可信地记得,这是一个血头生命关于他的故事。
我心里想的只有我自己还有身旁相伴而行的一个漂亮姑娘,只是我与她的关系处在一种极为纷纭复杂的境地。她穿着一件红黑相间的时尚毛衣,迎向白色的天空,身影那般清晰,清晰得仿佛可以用手指描摹下来。那一场戏应该搭配什么样的场景?她又回到那个似曾相识的场景了。但那风景中却空无人影。漂亮姑娘没有。我也没有。我们到底消失在什么地方了呢?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场景呢?看上去那般可贵的东西,她和当时的我以及我的世界,都遁往何处去了?哦,对了,就连她的脸,一时间竟也模糊的无法辨认。我所掌握的不过是,恐怕也是自己随性所欲捏造出来的扭曲物。
我脑海中首先浮现出来的仍是那片红光中晚霞的风光,面前的房子整个墙面是灰暗色的,门是那种复古的模样,前边是高高的台阶,在台阶的上边还有红木做的门槛。民俗风情酒吧一条街是东港市最有名的夜市,街道两侧全是那种低层的小矮楼。中间是一条大道,道路两侧有近十米宽,路面铺的全部都是模样大小一致的青砖,房子大多数外观看上去皆是木质的,地地道道的青砖红木后面还有一堵墙,阴暗肮脏,喝多了的食客都将红木青砖棚墙当做临时厕所,一股尿骚味扑面而来。远处昏黄的路灯下,还有几个身份不明的汉子光着膀子撅着钩子岔着腿。对面餐厅里有个食客将上衣脱下,冰凉的扎啤可劲的往喉咙里倒,妄图去浇灭这股邪火。冬月的夜晚还是挺闷热的,夜摊边上烟熏火燎,乌烟瘴气,玲琅满目。穿过了熙攘的人海,顺着时代记忆的古堡走去,越过七条特色步行街,曲径通幽,柳暗花明。
我目光投向窗外,慢慢明白过来,有人意图想打破这宁静的夜晚,衣着光鲜的女孩浓妆艳抹,羽绒百搭半身短裙露出一大半雪白,极致柔顺的秀发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清香。妹子微微抬着微红的眼眸看向我。我仰着头眼睛时不时向上瞟以此来分散她的注意力,我满眼都是白花花的大腿,火辣的身材以及白净的皮肤对我有着极强的诱惑力,可以使我放光的瞳孔满足偷窥欲望,雄性荷尔蒙气息似乎肆无忌惮的蔓延着。触目惊心的一幕幕使我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男女间所能蕴含的一切美妙感受此刻全都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同样的不真实,同样的让人患得患失。
午夜的寒风带着些许凉意迎面扑来,空气中尽是泥土和烟草味的余香,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只是风很大,将我口吐莲花的烟雾扫到她脸上去了。郁郁葱葱,草的芬芳,风的微寒,车的喧嚣,犬的吠声接踵而来。那万恶的小娘们莫非也曾投入过别人的怀抱。回去的路上我搭她的便车,坐在后座上一言不发,闷闷地靠着车窗发呆。顾影自怜的她也没在说话,不经意间下意识窥探到她一直在拿余光瞟我,看得出来,这放养的猪对我有点不舍。我想也是,眼前平庸的男人身上有种磁力,吸引着她想将对我继续一探究竟,但又不能太明显地表现出骨肉分离,怎么着也得收起小狐媚的伪装面孔!
肉体违背其意愿,反而身体争风吃醋,却“等待”对方的进入。这种性与爱的分离是我一个解不开的心结,同时未尝不是她抑郁的原因之一。虽然小说写的是所谓“三角恋爱”,但就三人的“关系性”而言,丝毫没有此类小说中常见的类似尔虞我诈的心理犯罪及惊心动魄相应的行为模式。这种直欲燃烧般的天真烂漫的憧憬,我重新利用了很长时间给她披上鲜艳的外衣赋予她生命,让她成为我身上长眠不醒的“我自身的一部分”。这时我恍然大悟,悲怆涕零。她的确是位特殊的女性,无论如何都应该有人向她伸出援助之手。除了我的坦诚之外,我知道莫妮卡喜欢的另有其人,我却没有表现出不愉快,我真心爱着莫妮卡,相反,莫妮卡未必真心爱过我。我固然晓得她和第三者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即使我晓得,也不至于怒火中烧,至少我认为她喜欢的那个人很有趣。
东港的三月间,正是阴雨绵绵的季节,连日来的阴沉天气让人提不起一点儿精神。在静谧悠长的柳荫巷里坐落着一座古色古香的琅琊庭院,这便是城中历史悠久的老宅。据说是明朝洪武年间传承下来的,经历了上百年的风风雨雨,宅子现在看来也依旧气派雅致。踏着满地的香樟嫩叶,迎着暖暖的春风,我站在树下欣赏了好一阵子,此刻琅琊庭院老宅门前的两盏大红灯笼不知何时换成了红棕色,在风雨中摇曳着,不时有穿着中山西装的人进进出出,皆是神色怡然,从容悠闲。到了门前,我忽然停了下来,从这角度来看,篱笆铜栅栏门可以说是铁面无私的,它给人一种不可逾越、冷酷无情的绝望感。我这么说,是因为我现在面前正竖立着这样一扇坚不可摧、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大铜门。当然,要将这扇门打开我是无能为力的,一定要恳求门口岗亭里站得笔挺的那位门卫小哥才是。
雨下给幸运的人,也下给不幸的人。雨,下不完的雨,每个晚上,我在雨声里迷失。一盏盏街灯在细雨里高高地亮着,漠然地放射着它那昏黄的光线,那么地孤傲和骄傲,好像全世界上的事与它无关似的。肉体在通勤,灵魂却在沉睡。日常的平淡能够磨灭掉一个人所有志气,昨夜的烈酒将心酸写成脸上的黑眼圈。生活方式的不同,导致了我们变成了不同的意识形态。
连日来下了半月的雨,我和一位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身穿黑色连衣裙配黑色长靴背朱红皮包的小魔女一起站在青石板台阶上感受着这独特的韵味。外面突然又下起了雨,宽厚挺拔的后背,皮质的鞋子被雨淋湿了。心里突然莫名升起一股悲凉,下意识柔指间夹了支香烟,侧靠在路灯电杆上,烟没有抽一口,烟灰却落在了衣服上。我站在街上,其实和一根电线杆子立在那里是一样。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什么罪都受过了,再往下也就没什么了。
间隔数十米的距离,我愣了一愣,走上前去对着那蔫头耷脑的家伙调侃道:“几天不见,减肥了?”话音刚落,曹十三从裤裆处抽手要来抚摸我的头,我知道这家伙大小便从来不洗手,我着急忙慌挡开他的脏手冲他警告道:“收起你的脏手,有事说事,别动手。”曹十三这厮稚气的脸上挂满了不悦,好像吃枪药似的,脾气如此火爆。“哪来的臭虫,胆挺肥。”
“关你屁事,瞎了你的狗眼,服务态度恶劣,我特么投诉你。”我喜欢享受言语粗鄙的快感,怒气冲冲意犹未尽。我带着愤怒和怨恨的负面情绪斜眼看他,瞬间感觉自己的双腿不听使唤,步子迈得不利索,总觉得我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样嚣张跋扈,麻木不仁,愚顽呆滞。我眼前一阵阵发黑,很想让人把我抬到医院里去,谁要是今天滋事影响我喝肉汤的心情,我不管了,这东西饭店里没有,现在我就想要一碗清水和一点葱花,再来两瓣大头蒜。有人说吃什么补什么,这东西非常好吃,反正我觉得好吃的东西吃完还想吃。从他握着我衣领的那只手,一直到我薅着他头发的那只手,然后到大脑,脑袋像灌了铅似的沉重。两人剑拔弩张,言语对攻。围观群众站在对方价值观冲突两个方向的分歧点上一言不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袭击。我迎着那个大块头的家伙一拳招呼上去,一顿劈头盖脸的拳打脚踢,左勾拳右勾拳净往对方太阳穴上招呼。用力过猛只听见骨头破碎的声音,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腾出鞭腿净往曹十三的脸上踢。场面一度失控,我和曹十三都是练家子,吃瓜群众说他当过兵,我也不是吃素的,我黑带九段的水准虽然是有水分的,可那也具备高超的技艺。保安队长接到业主反馈,没一会儿功夫就领着几个年轻马仔不知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赶了过来。几人还算讲义气,见同伴受伤并不慌乱,块头大的保安拿着防爆器材跑过来支援!在众人还未正式摆开架势之前,我挡掉曹十三攥着我衣领的那只手,回避了他的目光,绕开他,径直走了。我就是这副鬼样子,一遇到问题就选择逃避。趁着现在离开还来得及,不算太丢份,就当我逃避好了。
眼前的门卫看上去毫无表情,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可仔细看看才发觉他那脸腮上的胡须刮得干干净净,显得青色发亮,他的打扮有些古怪,深黑色上衣显得过分的修长,将臀部以下的腿都遮得严严实实,裤子也是深黑色,一双长统黑皮靴。肚子却显得鼓鼓胀胀的十分肥大,胸前带着一枚战功奖章,一双长统黑皮靴。我毫无表情机械性地来到庭院门口,拿出电话,按下那个熟悉的近半年没有拨过的号码。按错了,重新来,又错了,继续按,拨通了,挂掉。又拨通了,电话被接起,对方尽量平静地说:“喂,那位,你找谁?”“对不起,我找高嘉毓。”不好意思,你打错了。”“妈的!”我赌气似的砸飞了手机。我只有过年的时候才给家里打电话,只是简单地祝福几句,不敢多说也不敢多听。自从我恶劣的名声在家族群里一片狼藉开始,母亲从那以后不跟我通话,亲戚也心有怨恨而根本不想搭理我,后来我又觉得没脸回去面对他们,就这样一拖再拖,僵持到现在。我根本不知道那扇大铜门便也神奇地缓缓开启了。刚才我将我的证件给他看时他也不发一声,只是微微地点点头,一眨眼功夫门开了,我依然只是用下巴朝门里示意一下让我进去而已。一开始我还认为眼前的男人一点都不懂礼貌,拒人于千里之外,但进进出出时间久了自然再反过来看他,始终坚守如一,闲人免进,这时我才悟到这原来是此庭院的规矩,保安值班所里的人是不允许与来访者搭话的。我二话没说硬着头皮闯了进去,那青年人便朝后退了一步,那大铁门便在我身后关闭了。听到那一声沉闷的关门声,我本能地回过身去,身后已看不到守卫,只见一扇比我身体高一倍的大铜门已与周围的灰色城墙融合得天衣无缝了。我对高嘉毓的那扇门的所有感觉,这扇铜门是都具备了,我知道这扇门靠我的本身力量是无论如何无法开启的。我突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伸手去握住了门中央的环形手把。再抬头看这门,是由一个个方格铸成的,方格里都刻有浮雕,是犹如好多个图案交叉组成的图形,这或许是主人身份的象征吧。门确实很坚固,看上去制造得十分典雅。我试着用力拉了一下门,果然那门岿然不动。我突然有一种被人幽禁起来再也出不去的恐惧,于是又拼命地用力拉那门,我并没将门完全拉开,只是知道这门并没锁上,心里便松了一口气。顺着门缝我朝外窥看,发现刚才那名门卫已经站在了门外,当然,我并没有想逃跑的意思,只是试试这门是否能打开。可门口那青年人老是站着干嘛呢?是监视我的行动?还是故意给我难堪,我不由自主有点浑身不自在,站在门前环视着庭院里的一切。
年代久远,气度不凡,豪华考究,贵族气质,就连这大铜门都有着十分精细考究的镂花刻雕,另外两旁还有两只小小的兽狮。可是,此时此刻的我,作为一个冒昧擅闯居民庭院的陌生人来说,不知道在法律上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更是没有对这房子说三道四的闲情雅致。我只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门外年轻男人的动静。他到底想在大门口站到何时呢?如果他只是普普通通的门卫,那么会不会是在等着还有什么大人物来呢。仔细想想,其实自己心里对“擅闯”两个字是十分地不舒服的。门外那个青年人对我讲得全是相当标准的皖南话,只有这“擅闯”一词却是讲的极其普通。我当时一下子没听明白,于是便反问一句,紧接着对方又用我的语言方式回敬了我,接着眼睛瞪的大大的,超吼的语气,用皖南话又重复了一遍。反正我是一句也没听懂。一般像我这样的年龄,结婚之后就得立刻开始造人计划,一秒钟都不能耽误,从此以后我便会陷入家庭生活的各种深渊。于是乎,我去找他求证。他肯定没经历过婚姻,他完全不同意我的言论。
没错,这就是年龄和生理的问题。
我的心灵和遭遇是破碎的,我开始了另一段灰暗的艰苦生活,我疯狂地吞咽着让我着迷的文字,用文字的血滴纺织出一个又一个特殊人物。
文件夹之死无论对许佳歆还是对高嘉毓的冲击都是震撼性以至毁灭性的,因为文件夹的死不仅仅意味一个朋友的失去,而且意味着生活边角料囚徒群体的毁灭。所以在我得知和我形影不离,惺惺相惜的文件夹死后,许佳歆和高嘉毓同我彻底绝交。在文件夹的丧礼过后的两个礼拜,我和高嘉毓碰过一次面。我们约好在街边咖啡店碰头谈点事情,我试着找了几个话题和她聊天,但总是谈到一半就接不下去了。貌似是发现了我什么秘密,当我深陷桃色新闻的时候,并不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我完全知道。死不是生的对立,而是它的一部分。但对于当时而言,我所感受到的并不是文字,而是一种空气的凝固。死,它存在于文字里面,存在于烟盒里面,慢慢地将它吸进肺里,像是吸细小的灰尘一般,一边苟活,一边扩散。在那之前,我将死看成是一种和生完全迥异的东西。死,就是总有一天,死会紧紧的箍住我们。但是反过来说,在死箍住我们之前,我们是不会被死箍住的。我一直觉得这是最合乎逻辑的思考方式。生在这头,死在那头。而我是在这头,不是那头。然而自从高嘉毓自杀的那个晚上开始,我无法再把死或生看得那么单纯了。死已不再是生的对立面。死早已存在于我的体内,任你一再努力,还是无法逃避掉的。因为在春三月的那个夜里箍住高嘉毓的死,也同时箍住了我,在生的正中央,一切事物都以死为中心,不停地旋转着。尽管表达反复厌弃与爱的方式,在某一过程中被扭曲的难以考证,但我对自身的爱是毋庸置疑的。我在心目中为她保留了一片未曾被人染指的园地,这片净土具有自然的野性,顽强的生命力,瑰丽而又惊世。
这一切就像宿醉后做了一个暧昧昏沉的梦,却在笑脸的背后流着别人无法知道的眼泪。在这样的环境下心安理得的活着,脚下却是不见天日的无底深渊。